,她放在唇邊,輕輕嗅著那味道,就在歸齊以為她反悔之時,她突然開口道:“二王子,不是所有人都貪慕江山和權勢,倘若你知道他是誰,或許就不會做這樣愚蠢的決定。倘若他有一天恢復記憶,豈止這烏孫,恐怕整個天下都不會放在他的眼裡。藥我可以喝,信使我也可以做,只是請保證你在功成之時,放他平安離開。”
說完,她苦苦一笑,仰頭將那半瓶藥全數倒入口中,用手帕輕輕的擦了擦唇角,小心的蓋上玉瓶,放在自己的袖中,淡然的說:“是不是這回我可以走了?”
“為何不敢進來?”軍須靡湊近細君,熱氣噴在她的臉上,薄唇就在她的紅唇上方。
“外面太冷了。”細君感覺到他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脖頸之上,身子更加輕抖起來。
軍須靡唇角微微上揚,低聲道:“哦,你的身子在發顫。”
夜風涼涼,吹過她的臉龐,長髮微微起伏,纖弱的身子不覺輕顫起來,幾乎站得麻木了,她還沒有掀開帳門的勇氣,就在她沉吟之時,突然帳門掀開,幾乎下了她一跳,一隻修長的手臂一把將她拉進帳去,瞬間她的身子就落在他溫熱厚實的懷抱中,只是他的眼神冷的駭人,彷彿要看穿細君的忐忑一般。
她的姿態那般自然、高貴,柔弱的嬌軀偏偏有著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讓歸齊一時有些出神,直到細君從他身邊擦肩而過時,他才低聲喚道:“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歸齊望著細君的身姿冉冉向軍須靡的大帳走去,眼神中現出幾分暗光。
歸齊眼神一暗,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