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陸爺的人而發紅的指節也隱隱作痛。於是一邊自嘲一邊思量起覃夕什麼時候會動手。
到底是師出同門,是極知道他底細的。
他往往先是不動聲色得藏於一隅暗察,待人慢慢放鬆戒備或是神智昏潰精疲力盡時出奇制勝。彷彿隼一般,突然空襲,叫人措手不及。這也是他名號由來。
一想到他現在極有可能在附近窺視著我的一舉一動,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於是趕緊把窗戶都關了,拉上簾子,開始慢慢佈置起來。
我拖過箱子,將其橫倒置地,解了皮扣開啟。
一看,很好,該有的全有了。
劉爺總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確是個極為妥帖的人。
這第一件事情就把門鎖給換了。這鎖連簡方良都開得了,必是難不住覃夕。就拿了榔子敲了,裝上劉爺的鎖。
這門鎖看似跟普通的一般無二,但有個內行名字叫作“撬不得”。
若不是用專屬的鑰匙開的,任何異物伸進鎖孔或是受了大力撞擊,就會立刻觸發機關,瞬間便有無數小銀針呈輻射狀噴射出來。
銀針當然是淬了毒的,只不過劉爺這隻鎖靠近鎖芯上刻了一朵梅花,那銀針上不過是麻藥而已。當然那記號是向內被卡在門裡的,撬鎖的人決計看不到。
那藥力雖不致死,也可令人昏睡上三四個時辰,足夠了。
只是那朵梅花,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這“撬不得”是她做的。我的師姐,也就是劉爺口中的梅。
她算不上我的嫡師姐。她是陸爺的入室弟子,只是幼時在宛居住過。她來時,宛居只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