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此一時彼一時了,傅家現在的主人就那傅老闆的公子傅棟陽。以傅家今時今日的地位,要是這事情真曝光了。吳大慶別說做個會董了,就是能不能活著都成問題。況且陸逸明底下明的產業連帶你師父從前的銀樓,紙行,哪個不需要聯合商會照看著,而傅家跟陸公館這兩年勢如水火誰不知曉,若吳大慶這個靠山倒了,只怕這位鼎鼎大名的陸爺要頭疼好些日子了。說愛財如命,我愛得至多不過是點小財,哪裡及得上他大手筆大動作呢。不過……”他又轉調:“話說,倒是城中什麼人有這極深的心思。你交了貨沒?”
我如實相告,他一聽就急了,說到:“壞了壞了,你想想,這幾年城裡相安無事,不過是因為兩邊勢力誰也沒抓著誰的把柄。若是你的貨曝光了,那傅家是大丟了顏面,吳大慶勢必要去。到時聯合商會的人定怪了陸逸明不盡力辦事,並我這個買米老頭搞不好都遭殃。雖然這些人並不知道咱們真實底細,只當我們是尋常商賈,但保不準哪個環節就生出個事兒來。若是不曝光,只怕也是個能牽制人的玩意。到時候無論是傅家還是陸公館,恐怕都是一番爭搶。那傅偉誠可是清楚陸爺跟咱們是什麼人的。無論如何,這貨一交,等於是往平靜的湖水裡投了個大石子兒,城中必定起變。”
事情是明白了,卻為時已晚。
細細想著當時因有人引薦也就接了這樁,委託人是個衣著華貴並有些年紀的女人,嚶嚶哭泣說是自己年衰愛馳,丈夫便在外探花。定要我弄些“證據”回來,好讓他有點警醒。我當時就覺得好笑,這樣一番威脅等於是撕破臉了,到時他真肯回頭也不過看在臉面的份上。當然,是那男人自己的臉面,誰要理這黃臉婆。只不過這女人這樣願意花錢,我也樂得。
現在想來竟然是著了道了。想想我與陸公館也好,與傅家也好,都是褪不盡干係的,只怕這幕後之人一番算計裡也有了我的份,現下兩邊都給我得罪了。
看,當了幾年局外人,果然是手遲心鈍了,現在是又自己一個不當心被人請入甕,怨得了誰?
真是苦笑,也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過,仍有一事不明,索性也就張口問了。
“劉爺,你說傅家與陸公館不合至此,原因無非是因為傅老闆當年橫死。你我都知道,明明是師父接了紫檀盒子,四哥和我奉命下得手,實在與陸爺無尤。為什麼陸公館白白替我們宛居背了黑鍋,又為什麼事情最後不了了之,傅家竟不再追究。我當年見過傅偉誠,聽他口氣,他不是不知道實情的。怎麼傅家就放過了我跟四哥?”
劉爺聽罷,卻不願意回答我,只是揹著手仰著頭站在門檻裡,望著天上月明星稀,眼裡竟然出現一絲蒼涼。劉爺或喜或怒,卻從未見他如此悲切過。
半響,他收了神,對我說道:“有些事情,不知是福。長輩們的事情原不是你該過問的。終歸是因為有人打從一開始貪心不足便破了規矩,才引來這一連串的禍事,最後也總歸是犯錯的人想要彌補,才用盡力氣將事情安撫好的。只是這埋坑的功夫,遠比挖坑艱難多了。”
他又反問我道:“你不是深有體會才決定抽身的麼?”
“是,是。是晚輩多嘴了。”我謙道:“這些早已跟晚輩無關了。”便提起箱子,再次告辭。
他揮一揮手,便要把門安得個嚴絲合縫,遲疑了一陣,說道:“覃夕的事,陸爺還不知道。不過,他這一逃出來,恐怕也是遲早的事。記住,為人也是一般的道理,守住規矩是為了與人方便,與己方便。你與簡方良都好自為之。你去吧。”
我諾諾轉身。
隔著門,他又絮道了:“有空還是去江邊看看他倆吧。月兒,別再怨你師父了,觀應也是個不容易的。”
我不願再駁,只管自己邁著步走了。
臉上卻是無助而悽愴的笑。
16977。16977小遊戲每天更新好玩的小遊戲,等你來發現!
………【第四章 唇 齒】………
到了家中,一開門就見一個紅色西餅紙包擺在地下,最外面一層走下角有燙金“歡喜地”三字,是那相片的另一半款子。WenXueMi。com
一絲冷笑。那女人倒勤快,給我惹了好大一處禍。
倒並不理會,先是本能得到處察看一番,見無異狀,才略略安心下來,收了紙包。
此時已是滿身大汗;口燥難當。
於是取了餐桌上的水壺,不管三七二十一全數灌了下去。完了抹一抹嘴,微微喘氣。想是動作太急,右手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