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各種各樣的信箋瘋狂的自東城傳到南城,又從朝陽門送到谷陽門,甚至從南京傳到杭州、蘇州,一場風暴已經開始醞釀開來。
這幾乎是永樂朝以來,一次最大的串聯,無論是有功名的讀書人,還是隻讀過幾本書的尋常教書匠,大家不約而同的儘自己的綿薄之力開始反擊。
衙門裡總是後知後覺,雖然各部那邊是最先收到訊息,不過大家並沒有急著有什麼動作,所有人都在等,等文淵閣和翰林院的訊息。
而在翰林院這邊,侍講胡廣的值房裡,茶盞啪噠的摔落在了地上。
這位侍講大人的嘴張得很大,目瞪口呆。
來傳訊息的是幾個同鄉,也是翰林院的幾位清貴,如金幼孜、胡儼、乃至於楊士奇,不管怎麼說,發生這樣的事,無論平時的關係如何,可是既是同僚又是同鄉,於公於私都該過來慰問。
楊榮來得遲了一些,不過也是到了,他只能苦笑,對胡廣道:“光大兄,節哀順變吧。”
胡廣掃視著這些同僚,隨即眼淚便落了出來,用吉水話道:“此仇不報非君子也,家兄含冤蒙難,我豈能視而不見,好,好,人死不能復生,可是行兇的生者卻該血債血償。”
他抖了抖袖擺,正了正烏紗,正色道:“諸公的好意,光大心領,光大還有事要辦,諸公,告辭。”
那胡儼、楊士奇都是吉安人,和胡廣的吉水縣都是一縣之隔,自然聽得懂胡廣的土話,楊士奇忍不住道:“我已命人前去收斂子安兄的遺骸,光大兄放心……”
胡廣正色道:“家兄的屍骨,我已顧不上了,我現在去的是午門!”
他說罷,已是拂袖便走。
誰知剛剛到了門前,便撞到了解縉,解縉是從文淵閣過來的,累得氣喘吁吁,這解縉和胡廣同是吉水縣的同鄉,而且兩家只是一河之隔,不過數里路的功夫,莫說解縉平時和胡廣關係匪淺,即便是和那胡康也算素有交情,這樣的交情於情於理得第一時間趕來。
解縉直截了當的道:“光大有何打算?”
胡廣眼中噙淚,正色道:“無非是不共戴天而已,我不惜此身也要那郝風樓殺人償命。現在我便去午門,懇請陛下召見。”
解縉冷冷的道:“節哀順變的話,我便不說了,我隨你同去。”
胡儼、楊士奇、黃淮、金幼孜四人齊聲道:“我們也去。”
倒是楊榮卻是看了楊士奇一眼,他能看得出來,楊士奇並不情願趟這趟渾水,這楊士奇素來聰明,他既然不願意,想來必定有什麼隱情,只是這時候想不同去也不成了,楊榮平平淡淡的道:“我也去一趟,此事確實太過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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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一個下午都在思索這章的情節,直到現在才算碼出來,這一章真的不好寫,甚至下一章更不好寫,大家看該怎麼收拾這個殘局更為適當,郝風樓能安然無恙嗎?這一章,老虎完全是按照劇情寫的,希望不會讓大家覺得囉嗦,每個人的心理是重點,才能寫出事情的尖銳!真正的爭鬥還在後頭!(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七章:請誅國賊
夫子廟人潮洶湧,午門的熱鬧更大。
文淵閣和翰林的大臣統統到了,這群江西人組成的大臣們一點都不含糊,直接拜倒在地。
午門親軍不敢怠慢,連忙上前道:“諸位大人,何故如此?”
不待解縉發言,胡廣已是義正言辭的道:“請誅國賊!”
這四個字振聾發聵,讓親軍的臉色驟變。
大家都不是傻子,能勞動這麼多重臣出馬,這個國賊肯定不簡單,也即是說,此人必定是京師之中了不起的人物,而現在擺出這個架勢,顯然是打算不到黃河心不死了。
親軍二話不說,心急火燎的進去稟告。
宮中亂作一團,鄭和接到訊息,嚇得面如土色,不消說,這請誅國賊再聯想到此前沸沸揚揚的文昌書院的事,用屁股都能想到,肯定和那郝風樓有關。
鬧出這麼大的陣仗,郝風樓能脫身嗎?
他急匆匆的趕到暖閣,誰曉得這時候,紀綱早已到了。
這位紀大人臉色鐵青,跪在閣中一言不發。
朱棣則是揹著手,來回在閣中踱步,其實方才的炮聲,宮中也已經驚動,只是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命人去查探,只是查探的人還沒回來,紀大人便已經跑來負荊請罪了。
事情……一下子水落石出。
朱棣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