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是惱火,沒天理啊,好端端的,雖然是奉旨行事,可是宮中舉棋不定,你郝風樓難道會不知道?你既然知曉,為何還要捅這馬蜂窩?連朱棣下不定決心,都不敢做的事。倒是教你這郝風樓做成了,你未免也太過自作主張,太他孃的囂張跋扈了。
天子腳下放炮,這是其罪一。
打殺生員,這是其罪二。
損毀聖人畫像,這是其罪三。
三條罪狀,無論是哪一條都是要命的。
朱棣現在火起,惡狠狠的瞪著紀綱,其實對郝風樓,他氣不起來。你能氣什麼,明知道他就是這麼個愣子,無風捲起三尺浪的傢伙,偏偏還讓他跑去文昌書院。
“你……該死!”朱棣冷冷的站定:“你明知事態如此,還讓郝風樓出面。你難道忘了他從前是做什麼的嗎?”
紀綱咬著牙,只是磕頭:“微臣萬死。”
“你當然萬死。你死不足惜。朕託付你重任,為的是什麼?朕給你們錦衣衛鬆綁,讓你們放開拳腳,為的又是什麼?這才幾天哪,好嘛,現在朕只怕是非要裁撤錦衣衛不可了。莫非你還要逼著朕下詔罪己不成?”
紀綱打了個冷戰,只是求饒。
這錦衣衛都指揮使,此時真的是嚇壞了,他意識到。其實他這錦衣衛都指揮使不算什麼,問題的關鍵還是錦衣衛,陛下重建錦衣衛,自有他的盤算,而現在鬧到這個地步,似乎完全打亂了陛下的盤算,單單這一條就足以讓他萬劫不復。
朱棣恨鐵不成鋼的道:“還有那個郝風樓,皇后剛剛收養他,朕剛剛做了他的義父,他孃的,他就鬧出這樣的事,真是不怕天下人笑話嗎?宮中的臉面都丟乾淨了。他這樣大膽,為何不把炮架到大明門去,有本事炸一炸大明門看看。”
牢騷歸牢騷,雖然用上了幾句國罵,朱棣卻還沒有失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