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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部分

現在天下的讀書人紛紛非議,自己若是不順應民心,所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朱棣撫著案櫝。卻忍不住惡狠狠的看了郝風樓一眼。

這個傢伙,必定是和陳學勾搭在一起,這天子守國門,朕早聽他說過這句話。想必這是他的主意。這個傢伙必定和陳學關係匪淺,這倒是好,居然算計到了朕的頭上。

郝風樓和陳學勾搭一起,朱棣倒是並不以為意,可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朱棣就難以容忍了。

朱棣冷笑一聲,一時拿捏不定,這個抉擇實在有些艱難。讓他徹底斷絕遷都的念頭,他自是心有不甘。可若是教他與天下讀書人為敵,去為那郝風樓和陳學做炮灰,朱棣更加不情願。

到了最後,朱棣竟是有些惱羞成怒,狠狠瞪了郝風樓一眼,長身而起,道:“朕有些乏了,要稍事休息,諸卿稍等片刻,郝風樓,你來伴駕。”

一場廷議,噶然中斷。

可是滿朝的文武,卻有不少人歡呼雀躍,因為他們分明看到,天子看向郝風樓的眼神,是何等的可怕,可見方才郝風樓對陳學的辯護,讓陛下怫然不悅,只是礙著這翁婿之情,怕是將郝風樓叫去出言警號罷了。

看來,勝負已定,接下來就是陳學欽定為偽學,一旦如此,各地必定對偽學進行一次清查,最後,還是要牽涉到郝風樓這些人身上。

郝風樓卻顯得還算鎮定,見朱棣已是起身出了奉天殿,郝風樓連忙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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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一旁的偏殿裡,朱棣臉色鐵青,看著尾隨而來的郝風樓。

他緩緩坐下,吃了口熱茶,待將茶盞放下,便冷冰冰的道:“說罷,你到底打什麼主意,哼,郝風樓,你莫非以為,朕是瞎子聾子,會看不清你的小伎倆麼?”

郝風樓道:“微臣萬死。”

原以為郝風樓會狡辯,誰知郝風樓一句微臣萬死,竟是很光棍的將此事認了,這個傢伙在耍小陰謀,沒想到認起罪來倒是如此乾脆。

朱棣的臉色緩和了一些,身為天子,素來乾坤獨斷,臣子若是愛財,若是有什麼小私心,對朱棣來說,其實都可以容忍,可是一旦在自己面前耍什麼花招,即便只是小小的花招,也絕不能容忍。

若換做這個人是別人,朱棣早已龍顏震怒,將此人碎屍萬段,之所以現在還在質問,也算是對郝風樓的優待。

眼下郝風樓認了錯,朱棣態度自然緩和了不少,他深深看郝風樓一眼,道:“郝風樓,你這是故意設計朕麼?”

郝風樓深吸口氣,他心裡明白,最至關重要的時候到了。

郝風樓道:“陛下,這陳學興於諒山,因而微臣與他們多少有些交道,讀書人的事,其實微臣並不懂,可是陳學的一些話,倒是有些道理,微臣與那陳夫子有些交涉,多有溝通,他聽了微臣天子守國門的話,也是頗為認同,是以在著書立說時,不免對其有些影響。微臣和陳學有私交,若說沒有私心那是微臣矇蔽陛下,這陳學畢竟起於諒山,況且微臣對他們的一些話有些認同,微臣算起來,卻也是那陳夫子的門下走狗。這陳學不過說著書立說,又有什麼危害,這朝中諸公,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朱棣聽了,微微點頭:“如此看來。這姓陳的夫子倒是懂事。”

“只是……只是這些人未免驚世駭俗,而且還膽大包天,竟是鼓動生員茲事。這件事,朕豈能容忍他們,哼,你不需包庇他們,及早抽身才好,朕的旨意頒發出來也就在近日,到時少不得要誅連出許多人來。”

朱棣隨後。帶有警告意味的看了郝風樓一眼:“朕不希望,郝家和陳學還有什麼關係,你明白了麼?”

郝風樓並沒有立即回答。其實郝家和陳學,早已捆綁在一起,關係之深切,遠比朱棣所認為的要深的多。而郝風樓也深知自己已經不可能與陳學撇清關係。他決定拿出自己的殺手鐧。

深吸一口氣,郝風樓正色道:“微臣有一件事,倒是想要稟告,只是茲事體大,卻不知眼下當說不當說。”

朱棣聽罷,眼睛沉下來,道:“你但說無妨罷。”

郝風樓道:“微臣上次提及過,關於宮中與宮外牽涉之事。陛下可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