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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南一成五的國土,雖然都是崇山峻嶺,絕大多數土地都不適合耕種,可是分封出去也足夠肉痛了。

陳天平說罷,下頭的安南百官們已經徹底地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從一開始,所有人就都被這個大王耍了,這個大王不但逗弄了郝風樓,逗弄了百官,卻是誰都無可奈何。

明軍可能和陳天平反目嗎?不可能,安南內部,醞釀著反明的情緒,陳天平就是明軍鉗制安南最重要的棋子,若是連這個棋子都拋棄,那麼從此之後,各種反明的活動只會層出不窮,讓明軍顧此失彼。

百官們能拿陳天平如何?什麼都不能,李瑞和那些‘亂黨’的前車之鑑不遠,這個時候,誰敢表露出絲毫不滿?

“大王千歲!”所有人拜倒,鬨然唱喏。(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十八章:人心不可測

郝風樓慢悠悠地吃著茶,升龍的幾處名勝,實在沒有什麼可圈點的地方。

安南王的詔命其實並沒有出乎郝風樓的預料之外,甚至他看了詔命之後只是哂然一笑便放到一邊去了。

結局沒有出乎郝風樓的預料,他被人耍了。

可是他並不動怒,並不是他突然精神得到了昇華,只不過是郝風樓自知,這個遊戲之中不在於誰更講理,而在於誰的手上握有更多的底牌。

陳天平之所以敢這樣做,一方面是握住了對方的把柄,以鎮壓反明的名義鎮壓李瑞為首的一批安南權臣,這便是名正言順。同時又以國內反對聲浪太大的理由減少封賞,讓大明這邊無話可說。

當然,更重要的是,陳天平有底牌,他明白大明需要他,他一旦完了,大明就難以控制住整個安南的局勢,最後安南又是各地烽火連天,明軍不可能永遠將十萬大軍鎮守於此,不可能將大量的錢糧一直在安南消耗。

這就是他的底牌,只要有一天,大明需要他這尊海底神針,就不得不縱容他。

安南人的世家大族以及百官們絕不願意接受大明的統治,而陳氏終究是王族,即便是再如何,大家也能忍耐。

接到詔命的時候,郝風樓第一個念頭就是衝進王宮去將那陳天平狠狠揍一頓,不過……郝風樓漸漸地定下心來。

滾燙的一壺開水直接衝入茶盞之中,茶葉在水中翻滾。升騰起雲霧,最後化作一股清香,郝風樓放下水壺。翹著二郎腿,沉吟良久,最後端起茶盞輕抿一口,隨著一股芬香入口,郝風樓不由愜意地搖搖頭,將茶盞放下時,嘴角露出了微笑。

“陳天平啊陳天平。你終究還是錯了,昨日能救你,明日就能要你的命。今日能讓你笑。明日就能讓你哭,你手中的底牌是不長久的……”

郝風樓穩當當地坐著,突然覺得有些可笑,最後搖搖頭。招呼外頭的親衛道:“告知一下沐將軍。就說待會兒,我要去拜謁。還有,我這裡有一些書信、奏書,你待會兒叫人送出去吧。”

長身而起,郝風樓淡定從容,一個時辰之後,郝風樓便揹著手與沐晟到了西湖。

西湖上也有畫舫,似是想要效仿江南的水鄉風采。只是可惜這畫舫未免顯得有些小家子氣,畫舫上吹拉彈唱的歌女雖有姿容。卻總是少了那麼丁點出塵的氣質。

周遭的禁衛身穿便衣,散落四周戒備,郝風樓站著岸邊,朝畫舫招招手,那畫舫似有人瞧見,立即放下了一隻小船,有人划槳而來。

小船靠岸,船上的人用安南話說了幾句。

郝風樓聽不懂,這船伕再打量穿著常服的郝風樓和沐晟,頓時臉色變得不善起來,他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是漢人。船伕旋即惡狠狠地看了二人一眼,居然也不做買賣,直接划槳駛離了岸,朝畫舫去了。

郝風樓不由苦笑道:“這人如此恨我,沐將軍,可見這安南雖是平定,卻依舊是阻力重重啊。做biao子的都可以因為是漢人而不開門做生意,也可見這安南人桀驁不馴。”

“是啊。”沐晟這幾日的心情不是很好,他依舊是帶著綸巾,手上還特意搖著扇子,身上倒是有幾分文氣,在岸邊的長提踱步,一面道:“說來也是可笑,他們處處效仿中原,人人穿著的乃是漢人的衣冠,寫著的也是漢字,日常起居亦與我們息息相關,可是為何卻是離心離德?大明自認沒有對不起他們的地方,莫非是胡氏的亂黨除之不盡嗎?”

沐晟的感慨由衷而發,岸邊是柳木,此時是冬日,柳葉枯黃。沐晟隨手摺了一片黃柳葉折在手裡,露出幾分憂心。

郝風樓抿嘴,道:“不知將軍有何見解?”

沐晟搖頭道:“老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