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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日子,江班頭又來了,這一次卻是愁眉苦臉,對郝風樓道:“郝大人,寺裡傳來訊息,說是昨夜聽說寺卿大人去會了胡廣胡學士一面,卻不知密議了什麼。”
“訊息可靠嗎?”
江班頭正色道:“這是衙裡的轎伕說的,昨個兒他們送大人去的胡府,想來是可靠的。”
郝風樓眉宇一動,道:“去胡府做什麼?”他自覺失言,這種話實在沒有問起的必要。
江班頭卻是不由道:“或許是面授機宜,指不定是想辦法算計郝大人,郝大人放心,這裡的飲食都是小人看管的,若是有人想做手腳,小人不可能察覺不到……”
郝風樓不由莞爾,道:“你擔心他們下毒?這不會,這些人雖然與我有仇,卻不是下三濫,這種事,他們未必會做。再者說,我若是死在這裡,這些人,誰都別想逃過,想要害我,真當我那母后對我這義子不聞不問了?想要整垮我,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這個案子上頭,唯有這樣才能以後宮不能幹政的名義令我母后止步不前,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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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能再給力點嗎?好不容易衝上前四,沒一天就給人爆下來了,看似差不了多少,卻是寸步難行,可是老虎若要往上爬,必須靠大家的支援呀,請再支援老虎一把吧!(未完待續。。)
第三百一十九章:心頭大石落地
郝風樓的猜測是對的,胡廣再糊塗,也不至於到在大理寺下手腳的地步。之所以請那位大理寺卿去,無非就是叮囑一下,給郝風樓一點苦頭而已。
只是閆恆也不是傻子,你說吃苦頭就苦頭,若是這苦頭吃得太大,鬧出事故怎麼辦?郝風樓不是尋常的犯人,閆恆要的結果是郝風樓認罪,這個過程中,雖然將他當作真正的囚犯對待,但是絕不會膽大妄為到過於顯露痕跡。
閆恆是官,是文官,不是三教九流,輕重他懂。
所以雖然應承下來,不過該如何還是如何。就這樣過了幾日,眼看火候差不多了,宮裡那邊態度曖昧,可是朝廷這邊要求過審的聲音不小,大家夥兒都在盯著這裡,一點都不肯放鬆,閆恆知道不能再拖了,旋即叫人掛牌。
掛牌之後擇定了日期,閆恆穿著簇新的官袍,會同大理寺的堂官人等,再請了個都察院的御使旁聽,屁股落在大堂之上,頭頂明鏡高懸,手持驚堂木,整個人不苟言笑,宛如那十殿閻羅、判官。
啪!
“帶欽犯!”
這裡頭又有許多名堂,人犯和欽犯的區別是極大的,說來也是可笑,人犯一般都是命案或者尋常案子,犯的事也委實不太入官人們的法眼,可是這人犯帶進來的時候,往往都是狼狽不堪,早就被打得鼻青臉腫,甚至有的上氣不接下氣。
而欽犯往往是大案,有的是犯官貪瀆。茲事體大;有的是謀反、欺君,不容忽視。不過這樣的犯人卻往往光鮮體面,一般情況也無人敢隨意毆打。多數人渾身乾淨體面,在牢中受到的待遇料來不會太差。
不過郝風樓帶進來的時候,卻讓那旁聽的御使不禁眉頭。
郝風樓這個欽犯顯然有些狼狽,雖然身上沒有淤青和浮腫,可是衣衫襤褸,散發著一股燻人的味道。
這御使不禁扇了扇鼻尖,露出幾分厭惡之色。只是他頗喜歡看郝風樓倒黴的樣子,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閆恆眯著眼,看了郝風樓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心裡自知,這時候絕不能表明自己任何的態度,眼下能做的。就是一副鐵面包公狀。顯露自己只辦公務,不徇私情。
他猛拍驚堂木,道:“堂下何人。”
郝風樓面色如常,雖然顯得落魄,卻是淡定自如,這倒讓人有幾分刮目相看。
郝風樓道:“錦衣衛指揮使僉事郝風樓。”
閆恆冷笑道:“你如今已是犯官,理當跪下說話。”
這倒不是閆恆要和郝風樓為難,只是這是審案的規矩。除了士大夫,不可輕易折辱。即便你是武官,這個規矩也要遵守,如此才能震懾人犯。
誰知郝風樓卻是淡定地道:“大人,卑下只拜父母和天地,其餘人不敢拜!”
閆恆一時怒了,這是什麼道理,你是哪根蔥,倒是跑到這兒來拿大了。
他正要猛拍驚堂木,反唇相譏,卻被身後的一個幕友突然咳嗽一聲制止,那幕友朝他使了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