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情,一年兩年還可,兩三年之後便淡薄了,你是翰林學士,又當值文淵閣,位高權重,到了那時,一個授意下去,自然會有人爭相地獻上這投名狀,不要急於一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話音落下,解縉黯然道:“老夫知道你的心情,可是有些時候只能事急從權,老夫叫你來,便是讓你萬不可莽撞,否則說不定反而幫了那郝風樓的大忙,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胡廣深深地看了解縉一眼,才道:“解公所言甚是。”
解縉揹著手,突然道:“聽說他們的船已經快抵達南通州了?”
對郝風樓這些人的行蹤,胡廣極為關注,道:“前幾日便說到了杭州,料來已經登船了,說不準差不多要進秦淮河了。”
“那就快了!”解縉道:“也就這幾日的功夫。”
二人隨口說了幾句話,解縉突然道:“陛下有意修書,要修出一本寶典出來,好留芳於世,此事,你知道嗎?”
“聽到了一些風聲。”
解縉點點頭道:“只是可惜沒銀子。”
“還有,北元虎視眈眈,如今越來越不像話了,屢屢洗掠邊鎮,邊鎮飽受其苦,這件事,光大可有耳聞嗎?”
胡廣又是點頭,道:“邊鎮已經屢屢告急,閣裡這樣的奏書到處都是,我豈會不知。”
“還有一件事,陛下打算造船下西洋,彰顯我大明國威,此事,你想必也有風聲吧。”
“光大啊,當今不是建文,建文是守成之主,守著祖宗一畝三分地便心滿意足了。可是當今卻是雄才大略,陛下是要做大事的人啊。陛下的性子其實和太祖差不多,想要開的都是萬世的太平。所以無論做什麼事,說什麼話,都要明白聖心,要知道聖心所思所慮的是什麼?所以這幾日,你得讓你那些門生收收心,別老是三天兩頭抨擊彈劾了,沒有多大的意思。與其如此,不如多上幾道奏書,講一講邊鎮,講一講吓西洋,講一講修寶典。朝廷眼下捉襟見肘,這是何故?不就是因為安南嗎?沒有安南,陛下可以做許多的大事,可是正因為這安南的事懸而不決,而且有繼續惡化的趨勢,才讓陛下的大志不能施展。越是這樣提醒陛下,陛下對郝風樓在安南的不義之舉才會滋怨。也只有這樣,郝風樓罷了官才不可能再親近宮中,最後越來越疏離,甚至到形同陌路的地步,那時候就是你大仇得報的時候。你……好自為之吧,只要有心,沒有成不了的事。”
解縉像是乏了,顯出一臉的倦意,揮揮手道:“這裡還有幾份奏書,陛下送來讓我過目一二,今日就說到這裡,這畢竟是公房,有什麼話可以私下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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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殺機重重
郝風樓入京了。
又或者說,幾個罪囚如今已經被押送到了京師。
京師裡頭頓時沸騰。冤有頭債有主,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的時候自然到了。
罪囚直接關押在了大理寺。大理寺這邊早已忙活開了,突然有這麼幾尊大佛擺在這裡,任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人既然到了,就要過審。朝廷那邊,確實已有了準信,讓大理寺先行審問。
這大理寺卿閆恆此時倒是犯了難。過審,這該怎麼審,他雖然看郝風樓和這些勳貴不順眼,在牆倒眾人推的時候,也曾經跟著這滾滾浩蕩的潮流,沒少陰陽怪氣。
可跟著人潮會罵是一回事,成為眾矢之的過審又是另一回事。
京師裡頭不少人都在串聯,四處拉人,甚至有人揚言,誰要是敢造次,就和他拼了。
老祖宗的中庸之道可是明明白白,切莫去做出頭鳥啊。
閆恆就不想做出頭鳥,可職責在身,卻又無可奈何,因此……他只好拜謁解縉。
說起來這位閆大人,論身份和資歷,都不是解縉可以比擬,他可是洪武年間的刑部主事,建文時期的刑部侍郎。
解縉還沒有中狀元的時候,人家就已經入士了,在這個處處講究資歷的年代,不少人對解縉這些人不免有些不服,可是不服不成,人家才是位列中樞,參知機要,眼下只能放下身段去求告了。
解縉在宮中當值。和其他衙門不同,其他衙門有的因為事務繁重,晚幾個時辰下值也是常有的事。可謂家常便飯,尤其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