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之氣,實在難以平息。
時夜以將近子時,他依然無法為今日之事釋懷,反而愈發憤怒,於是索性穿上衣服,又命下屬招來幕僚相商。
不多時,那頭上扎滿繃帶的幕僚,便被下人引進鄭之豹的書房,只見他雙目微紅,顯然也不曾睡下。
“侯爺”,這時他行了一禮,鄭之豹卻直接道:“凱德,本侯今日受奇恥大辱,心口之氣實難下嚥,雖然平國公有言在先,讓本侯莫要與王彥起衝突,但此次乃是王彥之人先行挑起。若此恥不雪,本侯卻寢食不安。你是本侯最倚重的幕僚,所以找你前來商議,助本侯一雪今日之恥!”
那幕僚叫孫科甲,字凱德,福州人士,科舉屢次不中,隨投到鄭氏麾下,如今已有光陰數十載,對鄭氏也算忠心耿耿。
“侯爺,有道是主辱臣死。”孫科甲今日被戴之藩削去一隻耳朵,對王彥與戴之藩的恨意,一點也不比鄭芝豹少。此時真可謂主僕同心,他聞鄭之豹之語,哪裡會不贊同,“侯爺今日之恥若不報,那屬下也沒有臉面活於世間矣。”
鄭之豹見幕僚支援他,隨又氣憤道:“王彥兵馬明日便至泉州城下,要取銀錢船隻,還讓本侯入營向一僉事致歉,這卻絕對沒有可能。本侯欲禁閉城門,不還他錢糧船隻,凱德以為如何?”
孫科甲聞言,漏出思索之色,片刻後道:“侯爺,屬下以為,若要雪恥,這錢糧船隻還需如數歸還。”
“哦~”鄭之豹疑惑道:“這卻是為何?”
“錢糧船隻之事,既然平國公寫信交代,必然與王彥達成協議,侯爺如不還,卻落下口實於王彥,若還了,侯爺則可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