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不將戴之藩逼到絕境,戴之藩不會傷害他,所以他只想敢快結束這段屈辱,因而憤怒的打斷百戶之語,“趕快放行,不然本侯宰了你!”
聞語,百戶感受到鄭之豹的怒火,心中不禁打了一冷顫,隨不敢再做阻攔,連忙讓士卒搬開拒馬。
這時戴之藩微微一笑,便帶著幾名騎士,打馬而去,奔出了泉州城,眾人心中都是一陣熱血沸騰。
每個士卒都有縱橫於千軍萬馬之間,而進退自如的上將軍夢想,而今日他們將泉州城視若無物,隨意進出,可謂比評書演義還要精彩,一個個的內心,頓時久久不能平復。
這時戴之藩他們已經離城一里,見城內追出的鄭軍已經無法追上他們,隨將鄭之豹從馬上丟了下來,而後笑道:“某感謝侯爺盛情相送,今日就與此處別過了!”
“還盛情相送!”鄭之豹聞言,氣得不行,心中惱怒無比,頓時不禁揮袖冷哼。
“哈哈~”戴之藩見此,不以為意,接著笑道:“侯爺可不要忘某先前所言之事,明日某再來城下與侯爺相會。”
當下戴之藩等人,便揮動馬鞭,在夕陽的餘暉中,慢慢遠去。
不多時,出城追趕的鄭軍士卒,也來到鄭之豹身邊,護著一臉寒霜的鄭之豹回城。
在經過城門時,鄭之豹卻忽然在那名百戶面前停下,冷聲道:“爾以後還是做個城門卒吧!”
第135章鄭之豹,轉轉無眠
泉州城東十里處,紮下了兩座綿延不絕的大營,一座顯得有些雜亂,那是百姓暫居之所,另一處營盤卻極有章法,雖然只是行軍途中暫住,但排水溝、柵牆、轅門都一絲不苟,連營盤外的茅房都搭建的很正規,而中軍帳外,大纛旗上,一個大大的“王”字,正迎著夜裡的微風,徐徐飄揚。
戴之藩一行,離開泉州後,便快馬奔行,但回到營地之時,天色卻已經全黑。
他們馳騁到營門處勒住戰馬,守衛的百戶連忙幫他拉住韁繩,而後告知道:“千戶大人,侯爺交代,若千戶歸營,無論多晚,都先去大帳相見。”
戴之藩點了點頭,隨翻身下馬,將韁繩交予百戶,而後對身後騎士道:“某去面見侯爺,汝等先回帳歇息。”
騎兵聞言,抱拳應諾,戴之藩則向著營中高高飄揚的那杆大纛旗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戴之藩已經走到中軍大帳附近,但見兩名甲士立於帳簾之外,周圍生著數十個火盆,溫度令人感到燥熱,但卻將帥帳周圍照得通明,帥帳裡也有亮光傳出來,或是點了大蜡,或是點了油燈,將一個專注的身影,映在帳篷之上。
戴之藩見王彥並沒有歇息,於是連忙上前,讓甲士稟報,卻聽帳裡王彥的聲音傳出來道:“是安仁回營了麼?本侯等待多時矣,且進來說話。”
甲士聞言,隨為戴之藩挑起帳簾,他進入帳來,隨行禮道:“末將參見侯爺。”
王彥放下手中毛筆,抬頭看了看戴之藩,笑道:“安仁且起來回話,不知此行順利否?那鄭之豹是否被汝激怒,快快同本侯道來。”
戴之藩聞語,心中卻有些發悸,今日他於城中大鬧一場,還擒下了鄭之豹本人,無論哪一件都是大罪過,按朝廷律法和軍中規矩,都是死罪一條。
戴之藩於城中行事之時,沒有覺得什麼,但回營之後,心裡卻有些擔心起來,怕為王彥惹下麻煩。
這時王彥相問,他卻不會隱瞞,隨將他如何擅闖城門,如何大鬧府衙,又如何挾持鄭之豹送他出城之事,和盤托出。
去泉州前,戴之藩得了王彥之語,讓其飛揚跋扈,給鄭之豹一些顏色,但此時戴之藩回想起來,卻覺得有些過了,於是說完之後,他就準備接受王彥的處罰。
不過他也並不因此後悔,畢竟將鄭之豹夾於馬背,一路馳騁,那是何等的威風之事。
“哈哈~”王彥聽完萬戴之藩的敘述,臉上卻沒有一丁點的不高興,反而笑道:“本侯選擇安仁此行,確是沒有看錯,那鄭之豹受此大辱,今夜必然夜不能寐矣。”
戴之藩見王彥沒有責怪之意,心中不禁一陣欣喜,他心中約微思索,已經大約知道王彥之意,正欲相問,王彥卻又道:“安仁今日辛苦,若來日本侯之計大成,必然有所重賞。”隨即王彥又揮了揮手,“時候已經不早了,本侯還有兩份奏章要寫,安仁就先下去歇息吧!”
戴之藩聞語,只得帶著心中的一絲疑惑,行禮退出了大帳。
泉州城內,澄濟侯府邸,鄭之豹正如王彥所言,於大床之上,轉轉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