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以繩索攀爬而上,正好被士卒拿下。
那武者卻不反抗,只說有要事面稟報陳侍郎,夏完淳奇之,隨將他帶到陳子龍面前。陳子龍相問,那武者才行禮道:“天地會青木堂餘太初拜見陳公。”
胡為宗奉王彥之命,返回江南組建天地會,在漕運上收編了不少江湖好,正好從南京城中撤出的錦衣衛殘餘勢力也在漕運上活動,他便攜帶從揚州取出的銀兩,將他們統統收編為天地會的青木堂。
這些錦衣衛都是諜報、刺探方面的好手,如今有了銀錢支援,原本已經廢掉的一些關係,頓時又重新組建起來,使得天地會很快就在江南立足。
這一次,餘太初來見陳子龍,卻是潛伏在洪承疇身邊的侯方域傳出訊息,多鐸有意讓孔有德牽制湖州守軍,而他則親領水師,去襲義軍在太湖上的水寨。
陳子龍與夏完淳聽了餘太初的訴說,心裡頓時大驚,夏完淳立馬諫言退出湖州,保下水塞要緊,而陳子龍卻心中猶豫,擔心杭州魯王大軍,會因為他撤離湖州,而被清軍殺得大敗。
餘太初見此卻道:“天地會已經快馬飛報魯王,而且仙霞關外的博洛軍,也已經秘密回援杭州,陳公兵馬守衛湖州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陳子龍聞語,頹然坐下,雖說他早有面對失敗的準備,但真當失敗來臨之時,他還是不禁一陣黯然。
是夜,陳子龍命士卒在城市多插旌旗,又擺草人守城,便連夜帶著義軍撤離湖州,返回太湖。
不一日,多鐸領水師至太湖,他以為陳子龍還在湖州,太湖水塞只有吳易與少量義軍守衛,隨領著大船直撲水寨,卻不想陳子龍已經早回一日,而且設下埋伏,以數百艘滿載柴草火油的小船突然自蘆葦蕩中殺出,清軍大船無法轉向,頓時百船俱焚,清軍大敗,多鐸倉皇逃離太湖。
杭州府境內,魯王大軍雖然得到天地會的訊息,但卻未能引起重視,甚至前往稟報的天地會義士,都沒能見到領軍大將,便被打發回去。
不久,博洛大軍從西面殺至,本就不佔優勢的魯王大軍,頓時大敗,大將方國安首先敗逃,十萬人馬頓時蹦潰。
這一戰下來,魯王軍中被俘虜的副將就有十一人,參將、遊擊、都司、守備則達到四十八人之眾。
在渡江復杭戰役失敗後,魯監國政權壯志頓消,基本上轉為劃江憑險而守,再也沒有了進取的決心。
第172章抗清兵道周殉國
東南之地風起雲湧,魯王起兵復杭州,被清軍打得大敗之際,福建隆武朝廷內,也因為鄭芝龍擁兵自重,挾持朝廷,無意進取,而與有心光復河山的隆武帝,矛盾日漸激化。
皇帝為自入閩以來,未發一兵一卒出閩地與清軍作戰,眼看著徽州與江西的版圖,一點點的落入清廷之手,而悲憤不已。
此時隆武帝與心腹大臣已經達成共識,要想有所作為,就必須脫離鄭氏的掌控,否則朝廷將逐步淪為傀儡。
作為一個心懷大志的皇帝,隆武帝已經決議移駕江西贛州,然後視情況而定,如果江西用兵得手,局勢穩定,他便可以西連湖南何騰蛟,東接福建鄭芝龍,南靠廣東王彥,收就近指揮之效。
就算江西作戰不利,皇帝還可以西移湖南,南下廣東。
湖南、贛南、福建,如一字長蛇,時清軍猛攻江西,何也?便是要斬蛇腹,使大明首尾之間,失去聯絡,所以在乙酉年八月以來,贛南始終都是明清雙方激烈爭奪之地。
此種情況之下,隆武帝卻想要移駕贛州,而不是遷往比較安全的廣州,說明皇帝心中的恢復之志,絕非須言,這與另一段歷史上的永曆帝,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為了擺脫鄭芝龍的控制,皇帝除了下旨,讓王彥早日北上之外,也密密與朝臣準備移駕。
兵部右侍郎兼右副都御史萬元吉知陛下心意,隨上疏密奏,“贛州居上游,豫章不能仰面而攻,且左為楚,右為閩、浙,背為東粵,足以控制三面,宜駐蹕也。”
皇帝見奏大喜,隨加萬元吉為江西督師,領兵部尚書的虛銜,總督江西諸軍,命其離開福京,入駐贛州,為皇帝移駕做好準備。
隆武帝與忠於他的大臣,在抗清上的佈局,亦被清廷所察覺,時任清廷江西提督的金聲恆,便十分畏懼,連忙上書多爾袞道:“奴才細觀南明陳兵之勢,儼然一常山之蛇,以浙東為首,江西為腹,湖南、廣西、雲貴為尾,敵畏懼江南滿洲,故於東南取守勢,而乘奴才江西兵力之單弱,意欲奪路而出,以震動江寧,再者何騰蛟與廣東王彥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