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軍在江南分為兩個集團,以長江為界限,南面是洪承疇,北面是多鐸。
在長江南岸打的火熱時,江北的戰事也一觸即發。
多鐸在江北除了有七萬剿匪大軍外,加上長江北岸的江防營,以及地方上的綠營駐軍,他的兵力超過十萬人,但是他卻不敢掉以輕心。
揚州東部的魯王軍依然對他構成威脅,而正真讓他警惕的還是他的宿敵王彥。
當初揚之戰,給他留下了深深的恥辱,所以當他探知王彥在武昌集結了十多萬大軍,隨時可能入境後,便將兵馬收回了揚州,準備往西抵禦王彥。
這次明軍來的甚急,皇帝含怒興師,可滿清一方也沒完全做好準備,都是半斤八兩。
此戰關係到明清兩方的國運,清勝,多爾袞還是天下霸主,明勝,南北對持,攻守異位。
多爾袞遠在北京,卻也密切關注江南的局勢,連連發出詔旨,告誡多鐸、洪承疇等人,此次大戰,關係到大清朝的興衰,關係到江南的歸屬,讓清軍務必同心協力共同禦敵,並許下一堆諾言,只要守住江南,不僅高官厚祿,而且千總以上的綠營軍官全都抬旗。
可要是誰敢儲存實力不盡心竭力,溝通南朝,大清也必定嚴懲不貸。
江北,廬州府,舒城縣。
在安慶被金聲桓佔據後,清軍在江南、江北各經營了一個據點,江南是池州府,江北就是重點經營合肥城,而舒城就是合肥城的前哨城。
這座池因為靠近明軍控制的地區,屬於第一線,從去歲下半年,便開始進行了加固,已經不是之前的小縣城,此時以經快要達到府城的規制。
整個城高三丈,寬一丈三尺,城上有敵樓、馬面,城下有護城河,還建築了羊馬牆,挖了深壕。
在城頭,各種火炮配置也比較齊全,唯一欠缺的就兵力不足。
之前多鐸為了圍剿謝遷,從西線抽調了許多兵馬,所以西線的兵力比較空虛,而舒城又只是個前哨,作用只在於示警,並拖延一段時間,最後是可以捨棄的,放太多的軍隊若是被吃掉,就不划算了。
舒城的守將是正藍旗的李率泰,他在入關之初就已經是幹到了副都統梅勒額真的位置,但自從當初揚州之敗後,他就越混越回頭,每當王彥打了勝仗,多爾袞就想起了李率泰。
當初他要是警惕性高一些,把王彥困死在揚州,大清哪裡來那麼多麻煩。
李率泰也是有冤沒地說,那揚州之敗,完全是準塔的責任,那貨一死百了,他卻要揹負戰敗的責任,官職一擼再擼,本來有機會座正藍旗的固山額真,現在卻被擼成甲喇章京,領著五千三百人充作炮灰。
隨著戰爭進行到第五年,八旗戰力下降,旗丁的減少,使得滿清改變了過去的戰法。
舒城五千三百人的構成與其它城池的組成基本一樣,主力是五千人的綠營兵,一個牛錄的正藍旗則負責督促監視。
江南大地風起雲湧,大戰將要臨近,空氣中也瀰漫著暴風雨前的不安和燥熱。
李率泰的內心也是十分忐忑,五千多人馬讓他心中沒底,不過好在城中器械和糧食充足,給了他一點安全感。
此時城頭上,清兵林立在牆朵邊,城上巡邏計程車卒來來往往,各種器械佈滿了城頭。
兩名綠營軍官站在牆邊,靠在牆上閒聊,一人說道:“聽說南邊和東邊都已經開打了,這次南面好像是皇帝親征,氣勢洶洶的,你說咱們這邊什麼時候會交上手呢?”
另一人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你閒命長啊!爺們兒混口飯吃而已,你怎麼還盼著打仗呢?”
那軍官聽了嘿嘿一笑,小聲說道,“我腦子又沒病,我是擔心西面什麼時候殺過來,咱們這點人,還不夠給王相公塞牙縫的哩……”
那軍官正說著,聽的人卻忽然站直了身子,提醒道:“八旗大爺來了。”
那軍官也連忙不再靠在牆上,將身子站直。
這時只見一隊藍甲的八旗兵巡視過來,兩名將領站在牆邊,等他們走遠了,正要埋汰幾句,城上忽然有人大喊,“敵襲。”
兩人聽見城頭警鐘大作,忙轉身看向城外,只見西南方向煙塵滾滾,旌旗若隱若現,一人不禁罵道:“趙五兒,你他孃的個烏鴉嘴。”
第702章奔走聯合
在滿清現在的版圖上,清兵重兵集結之地,從南到北依次為餘杭、江寧、揚州、徐州、洛陽、北京,這麼六處。
這次明軍要交手的主要就是杭州、江寧、揚州三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