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結的清兵,大約有二十五萬人左右。
明軍的目標是南京,直接撲過去,很容易被杭州、揚州、甚至徐州的清兵抄了後路,所以西線明軍分為三路進攻。
右翼的孫守法掃蕩徽州,進而攻打寧國府,目的就是保證皇帝所在的中軍,不被杭州方向的清軍包抄,而左翼的戴之藩,目標自然是擋住揚州、徐州的清兵,防止清兵往後迂迴,護著中軍的左翼。
忠勇鎮三萬人,步騎混雜,出了北峽關,便殺入廬州,目標自然是合肥,只要拿下合肥,就能控制淮南大片地區,護住中軍左翼。
舒城作為合肥的前哨,必然首當其衝。
此時舒城縣的城牆上警鐘響起,“”的想個不停,精神緊繃的李率泰領著幾名綠營將領疾步竄上城牆,他來到城樓上,手打著涼棚遠望,心中哇哇一涼。
他往西南面看去,凡是目力所及之處,具是一片搶林攢動。陽光照射在鋒利的槍尖上,光芒晃的他都有些睜不開眼。
城上計程車卒們這時也紛紛站在牆朵邊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只見天地相接之處,一條紅線慢慢移動,慢慢的化作一張鋪在大地上的地毯。士卒最先看清的是近千騎兵,他們挎著戰馬,插著戰刀,揹著弓箭,舉止騎槍,掀起一片浮塵。
五忠軍的戰馬,那得感謝吳三桂的贊助,不過這近千騎兵卻不是忠勇鎮的騎兵。忠勇鎮雖然也分了兩千匹戰馬,但目前還沒有形成戰力,這些騎兵都是從督標橫衝馬軍中借調的一千人,都是經歷過幾次大戰的精銳,一個個躍馬楊刀,龍精虎猛。
為首一將,一身銀甲,大紅披風,頭頂插著拉風的三尺紅翎,一直獨眼精光四射,正是大將戴之藩。
在騎兵之後,則是六個步軍大陣,旌旗如雲般席捲而來。
李率泰看清旗號,深深吸了一口氣,但依然不能壓制心中的狂跳。來的不是別的部隊,正是王彥的五忠軍,而且是王彥的心腹嫡系忠勇鎮。
這時騎兵已經在離城兩裡外停下,後面的步軍也慢慢到了城外的曠野上,整個平原上,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長槍聳立,密密麻麻的碟盔攢動,密密麻麻的人,幾乎要擠滿整片曠野。
而在步軍之後,城上計程車卒還可以看見,一個個露出模糊輪廓的高聳物體,隨著後面大片的人影湧來,想必都是大型的攻城器械。
看著城下的大軍,城上的綠營兵不禁肝顫,他們只有五千人,而來人至少有三萬,是他們的六倍不止,而且是天下聞名的五忠軍,士卒們的眼中都露出了恐懼。
李率泰見此,忙大聲喊道:“城上士卒,各歸本位,弓手、銃手、炮手全部進入戰位,敵兵靠近城池立刻放炮。”
城上的將官反應過來,忙傳遞軍令,大聲吆喝著,指揮著清兵進行防守。
一時間,城池上的綠營兵,紛紛跑動起來,進入戰位。
城外戴之藩打馬來到眾軍之前,身邊簇擁著黨守素、王光恩、秦鋒等將,他騎在馬上,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拿著馬鞭,遠遠的觀察舒城縣。
他要打合肥,就得拔掉舒城,而且速度還要快,不然等多鐸調兵回援西線,就該他們被打了。
戴之藩早得到了情報,守城的乃是揚州時的老對手李率泰,那時李率泰是統領八萬人馬圍捆揚州的副將,而他不過是揚州城的一個小軍官,現在情況卻到了過來,讓他一陣感慨。
戴之藩用他的獨眼看了看,這舒城雖小,但各種防禦工事卻十分齊全,李率泰這個敗軍之將,現在變得還真是謹慎,有了護城河,還築養馬牆,挖深壕,還真不好打。
“他孃的,李率泰這個孫子,啥時候學會烏龜法了。”戴之藩笑罵一聲,然後對眾將道:“你們有什麼想法沒有?”
眾將望了望,對方搞這麼多名堂,擺明著就是想做烏龜了,除非對方棄城,否則那就只用硬趟過去了。
戴之藩見沒人說話,也並不急,他三萬精兵,還打不下一個小城麼?他只是想找一找,有沒有減少弟兄們傷亡的方法。
“走,先紮下營來,咱們到帳中仔細琢磨,這舒城縣必須儘快拿下來。”戴之藩說完一句,便一揮馬鞭,拔馬返回大軍之中。
眾將也緊隨著拉動韁繩,夾緊馬腹回到大陣。
這時曠野上,號角聲響起,接著便是此起彼伏的棋牌官的傳令聲,“督陣有令,紮營備戰。”
“紮營。”
在西線一片火熱時,東線的光芒卻似乎有些暗淡,鄭成功雖然在攻打松江,但他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