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的他還做了一碗掛麵加了兩個荷包蛋放著桌子上。
王希進屋,先是不客氣的稀里嘩啦的吃飽肚子,接著拿著乾淨衣服進了放一池熱水的浴室。趙學軍聽著浴室嘩啦啦作響,他呆呆的站了一會,突然左右開弓的給了自己兩個耳光。打完,他回到自己的臥室,開啟行李……一件,一件的開始機械人一般的往裡掛衣服,他掛了會兒,有股熟悉的味道慢慢的,隨著溼漉的腳掌踩在地毯上的震動傳了過來,他又顫抖起來,期盼卻惶恐著。
怎麼辦?他該怎麼辦??!
王希什麼都沒穿,就那麼的將趙學軍摟在懷裡,他頭髮絲上的水滴,沿著趙學軍的脖子向下流,趙學軍打了個激靈翻身推開了他:“滾!”
“你是世界上最殘忍,最狡猾的人!”王希盤腿坐在地毯上控訴他。
趙學軍覺得這個控訴全無道理:“我做什麼了,你這樣憎恨我?還最殘忍?”
王希拍拍臉頰,冷的打個激靈,趙學軍又習慣的摟出被子丟給他。他看著他裹著被子,縮在床上,他又接了一杯熱水給他。給完水,他鬱悶的坐在一邊用手指嘩啦桌子,唾棄自己沒出息。
捧著杯子,王希喝了兩口:“你就是這樣殘忍的!”
這一次趙學軍沒接話,事實上,他有罪。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罪無可赦。有些事兒,其實不能深想,不能深究的。
“你想怎麼樣?!深山老林的,你要想出氣,弄死我也沒人知道的。”趙學軍小聲嘟囔著。
王希放下杯子,對他招招手:“過來。”
趙學軍站起來,木呆呆的走過去,心裡就如小鹿亂蹦,啊!呸!呸呸!呸!小鹿個屁,這都什麼年紀了還小鹿?胡思亂想著,腳卻不由自主的走到了王希身邊,他傻乎乎的看著那張笑眯眯的臉,心裡一陣酸楚:孃的,老子的情路怎麼如此漫長!
王希拉住他的手,用臉貼在他的手心摩挲了一會,還聞聞味道,末了一使勁將他拉入自己的懷裡,長長的嘆息了下:“咋辦,學軍,我們都陷進來了……”
趙學軍不知道咋辦,這輩子都憋了二十多年了,這樣被抱著,他暈乎乎的,兩管子長長地鼻血,毫無預兆的就那麼流了出來……
60、第六十章
清晨,山下的鞭炮聲隱約傳來,趙學軍緩緩睜開眼睛。他覺得恍若做了一場春夢,夢裡的他是生澀的,夢裡的王希也是生澀的。肉身那道坎並不好逾越,從最開始到結束,都是那麼快速,那麼的不真實。完事後,他們簡單的清理了一下自己,不敢看對方眼神的錯開身體,就那麼睡去,無夢到天明。這幾年從身體到靈魂都睏乏的不得了。
趙學軍動了一下,發現……自己又裹在了王希的懷裡,就像小時候那樣……王希摟著他,下巴尖尖貼在他的發頂。屬於王希獨有的味道一陣陣的襲來,他不由得心臟一陣起伏並毫無節操的亂蹦一氣。
微微側身,趙學軍看著他嘴巴微張的臉。那麼長時間沒有見到,他還是老樣子,還是那麼的……帥氣。他的眉毛依舊是任性的,眼睫毛是依舊任性的,高高的鼻翼是倔強的,微翹的下巴泛著青茬子,那裡竟也是倔強的。他瘦了,瘦了好多。趙學軍有些心疼的一嘆。走到這一步,是他所願,他所求。可是在一起了,他又開始畏懼,將要面對兩個家庭,乃至整個社會了。他們的路還有很長,雖這一生算是吃穿不愁,總算比以前強千百倍。可王希呢?王希不像自己,他是站在頂峰的人,怎麼會甘於平淡呢?路依舊在前方無限延伸,就如上一世一般,看不到頭。
自我哀怨,自我調侃,自我批評再自我安慰了一會後,趙學軍給了自己一個答案:雖然依舊看不到頭,但是這一生他拒絕獨自走。不然,就白活這一世了!他想完,猛的坐起,一陣不適從身體裡延伸出來,臉色頓時又窘又紅!總算是從兄弟走到情人了。哎,可真不容易。
狼狽的扶著腰,趙學軍雙腿有些顫抖的慢慢進了浴室。隨著浴室裡的熱水嘩啦啦的響起,王希睜開眼睛,神色竟是十分清明。他早就醒了,只是不敢動。他側過身,聞了一□邊枕頭上的味道,那味道令他安穩,令他感覺祥和,這一刻他是舒暢的,從靈魂到身軀都有一種豁出去的暢快淋漓感。
抓起身邊的毛巾浴袍穿好,王希徑直走到浴室門口,猶豫了好一會後,他推開門,浴室裡一雙驚訝的眼睛與他對撞。
“我……那個,那個我幫你搓背吧?”
“……好,你幫我搓完,我幫你搓!”
“嗯!”
投乾毛巾,王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