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一肚子疑問,可直到服侍四爺吃完藥睡下了也沒見四奶奶派人來叫她,所謂no news is good news(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所以這大約是……沒事了?
舒舒也暫且把心放到肚子裡去,問青書:“今天我值夜還是你值夜?”
“還是你值吧。”青書說:“我們一人十天,也免得被褥天天抱來抱去的。”
舒舒有些兒愁眉苦臉:“可是……”
青書笑攔住她的話說:“你也不要再擔心什麼,昨兒一夜不都好好的嘛。”
昨兒一夜是沒什麼問題,可這沒什麼問題的一夜導致了一個很有問題的上午啊!
還有……
舒舒有苦說不出,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青書離開。
萬一夜裡四爺又咳嗽了,她到底是管呢,還是不管呢?
再進一步講,夜深人靜時候,孤男寡女什麼的,殺人滅口起來很方便啊!
舒舒是懷著這樣憂傷的念頭睡著的。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根本就是多慮了,憑她那雙眼一閉把她抬出去賣了也不知道的特性咳嗽不咳嗽的她根本不會聽見,而就算真有人要殺她她也不會知道的!
當天夜裡四爺咳得嗓子都啞了,怒不可遏地舉著蠟燭衝出來卻發現某人像個小豬一樣睡得正香,就差沒留下口水來。
四爺好氣又好笑。
好吧,原來她的確不是故意的。
可他都光著腳跑出來了,也沒有道理就這麼回去不是?
四爺毫不客氣地放下蠟燭捏住了舒舒的鼻子。
舒舒……舒舒張開了嘴。
四爺抽了抽嘴角又捂住了舒舒的嘴巴。
舒舒……舒舒終於被憋醒了。
舒舒一睜眼就看到那麼一張異性的大臉放在面前,下意識地就一揮爪子……
“啪!”
一聲又清又脆。
“於可心!”四爺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口把舒舒吞到肚子裡去。
——這裡的吞到肚子裡去完全是字面意思。
舒舒……舒舒終於完全清醒過來了,然後她看著四爺臉上那不算明顯的掌印深表遺憾!
“你在這裡做什麼!”
舒舒先聲奪人。
言外之意,這全是你自找的,怪不到我頭上。
而這……的確是自己自找的不是,四爺覺得有些兒憋氣。
“為什麼我就不能在這裡!”四爺惡狠狠地問。
“對啊,你為什麼不能在這裡呢,我們不妨就此來個深切的討論。”舒舒一本正經道,大有對此命題深度開發討論個三天三夜的意思。
四爺……四爺決定還是換個問題:“我咳了這麼久你為什麼都不進去看看!”
問完四爺就覺得自己傻,她壓根就沒聽見,可能會進去嗎?
舒舒……舒舒自然用一副同情的,“真為你的智商捉急”的表情看著四爺。
四爺被看得全沒脾氣,舉手投降:“好吧,我再不問你這些了,我只問你‘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到底是什麼意思?”
果然是被聽見了啊!
這次舒舒有些兒心虛,眼神四下游移:“‘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什麼意思呢……呃……唔……我想,大概,也許,應該是……字面意思吧。”
“於可心,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四爺危危險險地掐住了舒舒的下巴。
這動作怎麼特麼那麼像調戲而不像逼供呢?
舒舒囧囧有神地看向四爺。
四爺卻絲毫沒覺得這個姿勢有什麼不妥,在手上加了點力道問道:“說,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再裝傻顯然行不通了,舒舒橫了橫心……最後還是含蓄地指出:“單從您能叫出我原來的名字我就該知道些什麼了,不是嗎?”
做為一個常年臥病在床的四爺的確不應該知道這回事。
四爺一愣,舒舒就連忙把自己的下巴給搶了回去,揉揉,再揉揉。
明天早上不會淤青吧?
如果青了的話她告訴青書說是她自己一不小心磕青的青書會相信嗎?
舒舒擔憂地想。
前提是她能活到明天早上的話。
四爺愣了一會兒,無奈地搖頭一笑:“於可心啊於可心,我真是被你氣到了,才這麼口不擇言。”
“我什麼時候氣您了?”舒舒很委屈:“如果是指那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