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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不過,官場裡的人,哪個不如此的?勢利也有勢利的好處,只要有我夫妻在,她就斷不敢虧待了你的人去!況且她又答應是娶過去做正室的,好歹也是官家夫君,豈不比嫁個丫鬟僕婦要強些?”

她邊說,邊覷著蕭文的臉色,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知道他心裡已經有些活絡,又道:“沐笙屏年紀輕輕,為人又穩重,你那兩個,也不是吃虧的主兒,依我看,嫁過去,必是把她訓得服服帖帖的,到時,又有我們夫妻做靠山,沐笙屏捧在手裡疼著、哄著都來不及,萬萬不會讓他受委屈的。”

蕭文聽她說著,也有些道理,只是,“她相中哪個了?”

“這倒沒說,只說是求駙馬賞賜一個,”寶珏想了想,笑道,“也是你調教的好,隨便哪個人家都喜歡的啦!”

蕭文白她一眼,自己低頭想了半天,還是拿不定主意,就把兩個少年都叫進來問了一遍。兩人當然是誰都不願意,只說要跟在公主、駙馬身邊伺候一輩子,蕭文無奈,只好又讓兩人都退下,自己權衡比較。

寶珏看他苦惱,微微一笑,“女兒島的規矩,想必我不說,你也知道,正室夫君可當得半個家業。我看,若論官宦門第的話,冬行比秋住更適合些,秋住的性子太直,不如冬行懂得進退,況且冬行人又聰明,讓他去替沐笙屏掌管家業,應該沒什麼問題。所以若是要我選,我就選冬行嫁過去。”

蕭文沉吟半晌,不得不承認妻子的話非常有道理。雖然滿心不捨,但為了冬行一生的幸福,也只有這樣了。於是把冬行又叫進來,說是給他尋了門好親事,擔心他心裡彆扭,又把利害分析了一遍給他聽。

冬行本是個聰明人,官場之中的奧妙自然也知道幾分,主子既然已經單獨把自己叫來問了,想必是已經有了準主意,問他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自己若不答應,駙馬勢必要和公主起爭執,把好不容易和好的關係再弄僵了,自己就是天大的罪人了!他這麼一想,便只有點頭同意的份兒了。

他一點頭,皆大歡喜。十天之後,太守府邸張燈結綵,面貌一新,沐笙屏迎娶新人,公主駙馬聯袂出席,一派喜慶,這才將苓瓏去世後、連日籠罩在二人心頭的陰鬱淡淡地散了些去。

冬行出嫁以後,寶珏一行又在香嶺境內逗留了數日,這一日,收拾了行裝便要啟程。

沐笙屏帶著新婚燕爾的夫郎前來送行,冬行想到從此要和主子分開,不由得淚眼婆娑,秋住也是一陣難過。

蕭文拉著冬行的手,仔細打量他的氣色,見是滿面紅光,神清氣爽,便知他夫妻恩愛美滿,又問了些他私密話兒,果然見他紅暈生輝,原來只看得見自己這個主子的眼睛,此刻卻不由自主地偷瞄著在一邊談笑風生的沐笙屏,知他夫妻和睦親近,心裡也是一塊大石頭落地。

一頓餞行酒喝得月上西樓,才散去,這一日自然是走不成了,便拖到明日再行。寶珏和蕭文也趁了轎子回驛站休息。

在驛站門口,寶珏和蕭文才下了轎子,正要往裡走,斜次裡突然衝出了黑影,直直地朝寶珏撲了過來,在公主面前跪下,一個勁兒磕頭,請公主救命。

寶珏正自莫名其妙,瘦小少年奉上一方白絹,白絹正中,赫然是兩個瑪瑙耳墜!她這才想起當日縈夢樓中那個妖媚少年,心知他必是遇上了生死大劫,才託人拿著信物來求救,因此,也不及和蕭文多說,當下點了幾個侍衛扈從,跟著報信之人,去了縈夢樓。

蕭文還想問個大概,寶珏早就領著人去了,無奈只好獨自回房,就著燭光,等妻子回來。

寶珏領著人,匆匆趕到縈夢樓,見此地人來人往,熱鬧的很,比那日白天所見的清冷幽靜,竟好象兩個地方似的。進出縈夢樓的,多是些穿綢著緞的富貴女子,有些已是銀絲白髮,卻依舊聲色犬馬、樂此不疲,寶珏不由暗歎:看來此處果然是個銷魂蝕骨的風流場所。

進了樓,自有迎客的少年上來招呼,不過,見到寶珏一身貴氣,又有侍衛扈從,也就不敢放肆,只是恭敬地問來客有何貴幹。

“把你們的樓主叫出來!”寶珏冷冷地說道,“本宮有話要問他。”

少年不敢怠慢,慌忙跑到樓上去找老闆,樓裡的尋芳客、小倌跪了一地,給公主請安磕頭,寶珏把手一揮,侍衛扈從立刻清場,不到一會兒功夫,縈夢樓裡頓時冷冷清清。

“不知公主駕臨,有失遠迎,”一個三十來歲的美婦款款下樓,來到寶珏面前,象模象樣地磕頭請罪,“還望公主恕草民卜春堂不知之罪。”

“本宮也不和你廢話,”寶珏看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