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虛無之陣,據說奧妙無窮,神秘之極。」
「嗯!」太淵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
「其實別說是你,就算是我都沒有見過這位北鎮師,這些事也只是聽父皇提起過。」奇練倒好像有了談興:「說起來,這北鎮師和你的赤皇大人可是死對頭喔!」
「熾翼?」聽到這個名字,太淵眼微微眯起。
「就是啊!」奇練笑了笑:「他們本就是天敵,北鎮師目不能視,也是因為當年被熾翼傷了雙眼。這北鎮師出了名的睚眥必報,何況是這種不共戴天的仇隙。他這次來,恐怕也是因為知悉父皇娶了祝融的女兒,特意前來探聽父皇口風的。」
「北鎮師……」
「對了太淵,聽說帝后身體不適,現在好些了?」奇練問他:「帝后的身體向來很好,怎麼突然說病就病了?」
「母后她……」太淵輕聲嘆了口氣:「其實母后,只是心裡有些不大舒服,也許過上一段時日,就會慢慢好轉了。」
看到太淵透著尷尬的微笑,奇練點頭應是,覺得自己實在失言了。
「蒼王他……在不在千水?」
「回北鎮師大人的話,蒼王大人此刻應該是在內城之中。」亦步亦趨的侍官長立刻答道:「北鎮師大人可是要見蒼王?」
被稱作北鎮師的青鱗聞言,直覺地摸了摸自己被完全遮擋著的眼睛。
「不用了,我只是隨便問問,沒你們的事了,先退下吧!」他一拂衣袖。
「北鎮師大人。」侍官長被他的要求嚇了一跳。
「怎麼?」青鱗不耐煩地說道:「你們一刻不停地跟著,是怕我偷東西嗎?」
「北鎮師大人不要誤會。」侍官長急忙解釋:「帝君是怕大人第一次來訪千水,不熟悉這裡的環境,所以才讓我等跟隨伺候的。」
「我雖然瞎了,可還沒有到這麼不中用的地步。」用錦帶掩去雙目的青鱗冷冷一哂:「下去,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是!」侍官長雖然感到為難,但還是不敢違揹他的意思:「若是大人有何需要,只需大聲召喚我等即可。」
青鱗也不管他們,自顧自的大步離去。
藉著異常敏銳的聽覺,走到一處地方時,他遠遠就聽到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幾乎沒有多想,他往一旁走了幾步,自袖中取出一把玉劍,擲往地面。
一線微光閃過,青鱗的身影化實為虛,消失在了這條白玉鋪成的小徑上。
不多時,說話聲漸漸近了。
「皇兄。」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說:「你這麼說,未免有些過激了,再怎麼說,那位青鱗大人也是父皇的貴客。」
「你說北鎮師?」另一個人的聲音清冷動聽,卻帶著異常的狂傲:「他算什麼東西?一條不入流的看門狗也配這麼大搖大擺的出入千水之城?我們水族的臉面,就是被這些底下人給敗了精光,害我成天要被那隻爛鳥奚落。」
「這……」先前說話的那人顯然是不知道該怎麼回話才好:「皇兄,這樣說,不大好吧……」
「太淵,別忘了你的身分,你雖然不像我是純血的皇子,但總是父皇的兒子,比起那些不知哪裡來的東西高貴得多了。」
那個狂傲的男人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不要總是唯唯諾諾的,看上去一點氣勢都沒有。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會落得今天這麼可悲的下場。」
「是,皇兄教訓得極是。」相比之下,另一個人簡直就是沒有絲毫火氣,就算受到這樣的奚落,也只是語氣中有些黯然:「太淵記住了。」
「我想也是。」那人的聲調又是一變,輕柔卻又帶著危險:「太淵啊!你這傢伙不是我們中最沒用的一個,就是最可怕的一個。你倒是和我說說,你是準備如何化解心裡的怨恨呢?」
「皇兄又在取笑我了。」被叫做「太淵」的那人苦笑著回答:「等過段時間,我就去向父皇請求,把我封往邊野。」
「哦?真的?」
「是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你這一手,倒是出乎意料……」
聲音漸漸遠去,慢慢也就聽不清楚了。和剛才同樣的微弱光芒閃過,青鱗的身影又一次出現在他消失的地方,手一招,玉劍飛回了他的袖中。
他在微笑,嘴角上揚,那是一個狠厲的微笑。若是有熟知他性格的人看到,就一定知道,他此刻已經是滿腹的怒火。
「皇子……」
剛才自界陣外走過的人,那個目中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