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明天再談!”
說完,柳蔚也不給容稜拒絕的時間,一抬腿就往衙門外跑。
容稜在沉默一下後,看著柳蔚飛奔的背影,深沉的出了口氣,但還是跟了過去。
還沒到門口,就聽到外頭嘰嘰喳喳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柳蔚這一走近了,便看到大門口已經被衙役們包圍起來,一個個探頭探腦,往裡頭瞅。
柳蔚推開人群,原以為接下來會看到又一具無頭女屍,可是,卻沒想到。
柳蔚看到的是一個豆丁那麼大的孩童,懷裡抱著個骷髏腦袋,一臉懵懂的拖著一具渾身是血,不知死活的男子的手,乖乖的站在那裡。
看到孃親,柳小黎便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爹……”
柳蔚看著小黎,不確定的眨眨眼,又看看那不知是死是活的男子,再眨眨眼。
孃親的表情,小黎真是太懂了。
看孃親一臉納悶,他就趕緊坦白從寬:“我剛才跟珍珠去玩,看到這個叔叔受傷了,我就把叔叔帶回來了,叔叔……叔叔還沒死。”
因為是說謊,所以小黎的語氣很急,顯得狡辯的痕跡很重。
他怕露餡,就拼命挑眉毛,給珍珠使眼色。
珍珠的小眼珠子轉了兩圈兒,一開始想假裝沒聽到小黎的話,可後來小黎的暗示太明顯了,它要是不幫腔,很可能把自己也要牽連進去,便只能默默的“桀桀”兩聲。
柳蔚站在原地,先聽了小黎的話,又聽了珍珠的話,才吐出口氣,最後看看地上那受傷的男子,頭疼的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你們見到的時候,他已經受傷了?”柳蔚問。
小黎趕緊點頭:“是,是啊。”
珍珠也跟著點頭:“桀,桀桀。”
柳蔚覺得頭更痛了,擺擺手,疲憊的掃了周圍的衙役們幾眼。
衙役們也很識趣,一聽不是屍體,沒有死人,便行禮後一一退去。
容稜站在柳蔚身旁,視線深沉的看了看從大門外一直蔓延到門內的一地血痕,問小黎:“你便是將他一路拖過來的?”
小黎乖乖點頭:“是啊,我個子太小了,抱不起他我就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