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將神色一滯。
落在衛侯眼中,心中不由冷笑。
首將朝著衛侯抱了抱掌:“屬下楊庭,奉聖上口諭,輯拿叛國疑犯,聖命在身,望侯爺體諒屬下奉公執法,不得已之處,還請侯爺勿怪。”
誰不知道定遠侯的勢力,楊庭雖得聖上器重,如今得著這麼個差事,可禁衛軍中他算不上什麼,別的且不說,僅是禁衛軍的軍總,便曾是衛侯手下將領。這位定遠侯將軍,絕不是他可以得罪的人。可皇命不可違。
衛侯一笑:“楊總領不必自謙,楊總領禁衛軍任職,本侯當不得你一聲屬下。何況楊總領本番前來,亦是為著公事。本侯亦曾身為一國將軍,理應支援。只不知楊總領口中疑犯竟是何人?又為何到我定遠侯府來拿人?”
衛府前正院的管事們,大多軍中出身,聽了楊庭的話,早已怒不可歇,誰都知道衛逸天將軍半生戎馬,大蕭國才有如今富足繁榮民安國泰的景象,如今拿叛國疑犯,竟然拿到衛府裡來了。真是濤天的笑話。
楊庭見了,後背不由汗溼,可一想到外面的兩千禁軍,便也足了幾分膽氣,挺了挺背,這才答道:“屬下要輯拿的疑犯,正是衛侯本人。”
衛侯還未答話,那邊臨塵已是怒極,正欲開口責罵,身邊早有一位管事上去就給了楊庭一個耳光:“放肆,是誰給了你這天大的膽子,竟敢說我們將軍是叛國罪人?”
楊庭聽的清楚,那位衛府的管事說的是將軍而不是侯爺,這不是拿著爵位,而是實打實的軍職來壓他了,知道今日之事已不好善了。聖上本就讓他速戰速決,拿人回刑部交差即可。這時再怕也沒有用,何況他手中有兩千禁衛軍,也沒什麼好怕的。至於日後,衛侯倒臺,他的餘黨親眾,就是想找他算帳,也不一定能成事,再則自己有此大功,聖上必定褒獎,到時候誰怕誰還不一定呢。
被衛府一個小小管事,當眾一個耳光,楊庭也是大怒,便喝道:“衛府的一個下人竟也如此猖狂,本總領說的疑犯,就是衛逸天。來人,給我拿下。”
他身後的十幾個禁衛軍便要上前拿人。
衛侯冷冷一掃眼,那些人攝於他的威嚴,在他的的目光之下,卻是一步也不敢再往前跨。
楊庭罵道:“沒有聽到我的話嗎?還不快拿人。”
那些禁衛軍見了衛侯那冷的能夠殺人的眼神,哪裡還敢再動一步。這可是大蕭國赫赫有名的戰神,讓敵國都畏風喪膽,半生未有過敗仗的一代將軍。
臨塵一步跨到衛侯面前,對著楊庭冷笑道:“楊總領既說是奉了聖命,那便請出示聖上手諭吧。口說無憑,若楊總領沒有手諭,也就休怪衛府無理了。”
楊庭哪裡來的手諭,可此時也能服軟。便冷笑道:“世子果然好大的口氣,我兩千禁衛軍也不是吃素的,本總領只是奉命行事,世子有什麼話,去刑部再說吧,界時世子就是不說,也有人讓你說。”
臨塵怒極反笑:“你們隨意血口噴人,口說無憑,不見聖諭,休怪家父和本世子不能從命,至於你的兩千禁衛軍,”臨塵只風清雲淡的掃了他身後的人一眼,“本世子還真沒有放在眼裡!”
楊庭知道話說無用,便也不答,只一揮手:“拿人。”自己親自上前,欲捉端坐在那裡並未出聲和衛侯。
臨塵豈容他上前,伸手又是一個耳光,還不待楊庭反應過來,又踹了一腳,喝道:“滾。”
餘下眾禁衛軍見總領被打,也不得不忍了懼意,上前便動手。這邊臨塵早示意府內眾人護在衛侯周圍:“保護侯爺。”
楊庭本來奉了聖諭捉人,疑犯邊都未沾上,卻兩次被打受辱,早已怒火攻心,對著身後的人吩咐:“去外面,除了各門口守衛,把其餘所有的人都給我叫進來,凡是衛府的人,一個不留,全部給我拿下。”
就有人要跑出去,臨塵一個轉身,已欺至楊庭身則,抽了楊庭的劍,架在他的脖子上:“誰敢動一下,你們楊總領的頭,就立刻落地。我倒要看看,楊庭,是你的話硬,還是你的脖子硬。”
眾人見狀,都未曾料到衛世子強硬至此,一時全呆在那裡。
命在人手,楊庭不敢亂動,卻到底是軍人出身,一向橫慣了的,便怒道:“衛臨塵你好大的膽,竟敢挾持本官。”
衛臨塵笑道:“楊庭你更是好大的膽,夜闖我侯府,還大發厥詞,汙衊大蕭國的堂堂將軍是叛國罪人,口口聲聲得了聖命,卻又拿不出聖上手諭來,我現在就是殺了你,你又如何?”
楊庭聽了這話,心知衛臨塵就是此刻真的一劍讓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