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落地,自己口說無憑,也不是不可,就算衛臨塵真殺了他,也不過就是一個誤會殺人而已,如今他又確實空口無憑,少不得住了口。心中卻怨聖上既讓他來拿人,衛侯又不是一般的朝庭命官,怎麼就連一個明確的手諭都不給呢?
而臨塵之所以不殺他,不過是怕引起眾亂,衛府後院裡還有一眾家眷呢。
兩方僵持,衛侯便站了起來,對臨塵道:“放了楊總領吧。”
臨塵急道:“父親。”
衛侯朝著臨塵點了點頭,等臨塵狠狠的推開楊庭,衛侯這才對著楊庭沉聲道:“本侯不願楊總領為難,楊總領若真要拿本侯去刑部,不如回去領了聖旨來,再捉拿本侯不遲。”
楊庭站穩,整理了衣襟,便看著衛侯:“請恕本總領不能從命,我若走了,侯爺畏罪潛逃,本總領擔不起那責。”
“放屁,定遠侯一言九鼎,你也配懷疑?”臨塵又要上前揍他一頓以解心頭之氣,“你還不快給我滾。”
衛侯一拂袖,攔了臨塵,臨塵這才住了手。
此時衛侯心知楊庭倒確是得了聖上口論諭的,但他們沒有把臨風三人及跟去的尋真等人帶上來,想必是沒有遇到,不如拖延幾時,韓若封也應該藏好了人,而且如此一來,逼得聖上不得不出聖旨,明確了他的罪責,反倒比這樣不明不白的入了刑部大牢要好。
誰不知他忠心護國?這樣的罪名,反倒給了他日後翻案的機會,卻是比找其它的莫須有的罪名要好上太多。
卻到底心中甚覺蒼涼悲衰。
想他衛侯,一生戎馬,浴血護國,最後竟得了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何其諷刺。
可以他對大蕭國所立之功,也惟有這個罪名,才能致他於死地吧。
一方不退,一方不從,如此僵持了半個時辰。
衛侯和臨塵倒看不出什麼來,楊庭卻是急了,走,他走不得,這件差事辦好了,他對聖上有功,辦砸了,聖上不待見,只怕他死都不知怎麼死的。可留在這裡,逼人太過,衛臨塵卻有可能真的殺了他。他還想留著自己的一條命呢。
正兩難間,就見有人來報:“楊總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