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聽的全部自動過濾,比電子計算機還要精準理智。
“我不喜歡你一直想控制我,也不喜歡你束縛我的腳步,還有不喜歡你幾乎是強迫性地要我依附你。蘭斯,我又不是家裡的古董瓶,再用那種要把我丟到盒子裡關起來的奇怪眼神看我,我會生氣的。”我說完深深吸一口氣,胸口悶得厲害。真不是攤牌的好機會,可是看到窗外那群暴露在風中的考生,我就憋不住。
這一路這麼冷漠地看著因為試題而殞命的考生,看著腳邊躺著的屍體,我並非無動於衷。這種情緒根本控制不了,腳幾乎是反射性上前,我僅僅只是想抓住那個墜落的考生的衣角,我並不想那麼無動於衷。
“你非要搞到我除了你的命令外一無所有嗎?團長。”真是受不了你的控制癖,不聽你的話你就不滿意。“不要我走到哪裡你就要安排人跟到哪裡,不要我做什麼事情你都非要插上一腳,還要把我的計劃改得面目全非。我又不會……又不會……”輕嘆一口氣,才有些難過地輕聲說,“我又不會離開你,你那麼貪心幹什麼?”
輕輕的呢喃沒有抱怨的火藥味,聲音裡的茫然飄蕩在安靜的空氣裡。
就算是最深愛的情侶也不可能讓某一方侵蝕得這麼徹底,這讓我根本無從下手去糾正這種不正常的現象。太過佔有的話,遲早會崩潰的。這個道理很難懂嗎?我不信他弄不清楚,看那麼多書也該看明白了,可就是該幹嘛還幹嘛,一點都不打算改變。
有時候真想掐死他算了,雖說暴力至上是下下策,不過我不得不承認有些人道理是說不通的。也許有那個力氣狠揍他一頓,他知道痛了就會改?
我不後悔十年來每一天的生活裡都有庫洛洛…魯西魯的影子,可我很在意庫洛洛…魯西魯這個人要霸佔我全部的生活。只要是一個單獨的生命體就忍受不了這麼可怕的奪取,是個正常人都過不了這麼壓迫又這麼深沉的生活。我覺得自己必須調整一下疲憊的心態,背個包獨自去旅遊一趟,只屬於米露的旅行。然後在一個沒有庫洛洛的地方,想一想接下去的路。
“我要離開你,不過跟你說話不去想你不要看到你,也不想聽到蘭斯或者庫洛洛這個人。獵人考試後就跟你分開,你這個吃人又貪心的幼稚鬼,如果我想不明白就不回來。”頭挨在舷窗邊,冰冰涼涼的。我覺得這個溫度很舒服微微笑起來,甲板上的考生都撤離了,海里那個人在主角與大部分考生同心協力的幫助下而獲救。
他好像一直不明白某些佔有慾是很不合時宜跟很詭異的,很久以前我就發現自己周圍那張讓人詫異的監視網。這個小子難道不懂這種長期監視的行為很變態嗎?還有摒棄我的交際圈,什麼決定都硬要插手幫我做,什麼謊言都敢說出口。我已經把要求放得很低了,我從不做白日夢他會是個正常人,可也別不正常到這麼驚悚的地步。兩情相悅都可以搞成牢頭跟被監禁者的關係,我的輕微抑鬱症就是他害的,想當年我是多麼陽光燦爛的性格……
他沒接我那些含在嘴裡的抱怨,似乎變成某種很有耐心的食肉動物,靜靜地等著我抱怨完回頭看他的安靜幽涼。我聽到他躺椅細微晃動的聲音,自己蒼白的手指放在玻璃上有些緊張地彎曲著。告訴自己千萬不要那麼輕易就中了他的陷阱,不要回頭去看某個任性妄為的團長的黑鍋臉。
繼續不屑他某些不是正常人做得出來的壞事,“沒人會像你這樣做的,又不是你一天不盯著我就會跑掉,越來越過分,再過兩年你是不是乾脆就造個鐵籠子將我丟進去鎖起來……嗯?”
被鎖起來的畫面太過陰暗惡寒,我皺了下眉頭,窗外海水浸湧上來的甲板,竟然有人腳步穩健地隨著搖晃的船體慢騰騰走過去,也不怕被暴風吹跑的鐵片窗沿砸到。風吹散了他清晰的整體,我看不清那個人的面目。在所有人都躲進船艙時他顯得太過突兀。
他的頭髮似乎是金色的,在風裡亂得沒了順序。肩頭扛著一面大旗,白色的旗面上看不清有什麼。我疑惑一聲,臉湊近玻璃想看仔細點,剛才我好像看到某個很眼熟的字型,可又怕距離遙遠一時眼花。
注意力還沒真正集中,身後忽然出現的熟悉氣息讓我呼吸先是急促一下,敏感的後頸連寒毛都豎起來,我的反應永遠快不過他的速度。
一隻溫暖的手掌輕易矇住我的雙眼將我帶入身後的懷抱,放在玻璃上的手也被他用力抓回來,痛感明顯。
“米露,你太囉嗦了。”
不慍不火的語氣在我耳邊響起,不瞭解他的人根本聽不出這種淡淡的語調下的不高興。我的眼睛失去光明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