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臥,反而容易,再接二十七劍,他甚至已有兩次的機會,可以完全不受傷而將歐陽臥刺殺在劍下。
那兩個機會卻都是非常短促,他可以掌握得住那剎那,一劍刺入歐陽臥的咽喉,卻沒有把握,只將歐陽臥傷在創下。
咽喉本就是致命的要害,要殺一個人有時也的確比刺傷一個人困難。
再接十三劍,沈勝衣反而被迫退了一丈。
一個人拚起命來,的確更加難應付。
這一丈退過,沈勝衣的身形突然又再倒退了一丈,脫出了歐陽臥那支劍攻擊的範圍。
“住手!”沈勝衣接喝一聲。
歐陽臥的攻勢應聲停下,滿頭汗水淋漓,可是態度仍然是那麼強硬。
“為什麼要住手?”他一面的譏誚之色。
沈勝衣冷靜的道:“我要殺你,你已經死了幾次。”
“我知道”“難道你不怕死?”
“千古艱難唯一死,有誰不怕?”歐陽臥胸膛起伏,握劍的手在微微顫抖。
“那你是為了什麼?”
“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
“是不是你已經沒有選擇?”
“不錯!”歐陽臥一些也沒有否認。
沈勝衣劍一擺,突然道:“你走!”
“走?走去那裡?”
“喜歡那裡就那裡。”沈勝衣說得很認真。
歐陽臥笑了起來:“有人說,你是一個很大方的人,今日一見,果然不錯。”
沈勝衣淡然一笑:“你我之間也並無任何仇怨,以至非拚命不可。”
歐陽臥道:“的確沒有,可惜你這個人的好奇心實在太大了。”
沈勝衣點頭:“這是我最大的毛病,可惜總是改不了。”
“這的確可惜得很。”
沈勝衣轉回話題:“你放心,我是絕不會追蹤你到什麼地方,只希望,你臨走之前,回答我一個問題。”
歐陽臥笑容一斂:“我並不想走,所以也不想回答你任何問題。”
“你不走,我走也一樣。”沈勝衣半轉身子。
歐陽臥的劍立時一動,就像隨時都準備剌出去,沈勝衣目光一閃,問:“是不是連我要走也不能呢?”
歐陽臥笑了笑:“能,只是在你臨走之前,必須先做妥一件事。”
“你說”“殺我!”歐陽臥一字一頓,一些也不像在說笑。
沈勝衣上下打量了歐陽臥一遍。“你真的已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歐陽臥每一個字都像是金鐵一樣。
沈勝衣喃喃地道:“看來方直進去怡紅院,一定牽涉一個驚人的秘密。”
歐陽臥冷笑。“你的好奇心實在太大了,這對於你的健康,一定有很惡劣的影響。”
沈勝衣沉吟不語。
歐陽臥一咬牙,劍方待剌出,沈勝衣目光一抬,突然道:“兄弟如手足,以我看,你們並不是兄弟,否則歐陽立絕不會棄下你不顧。”
“廢話”“可是你們的相貌卻如此相似,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歐陽臥一徵,神態明顯的有些異樣。
沈勝衣再問:“是易容?”
歐陽臥冷笑不語。
沈勝衣接道:“靈蛇門崛起滇邊,冷血歐陽據說都是出身於長白劍派,似乎不能夠混為一談。”
“而且”沈勝衣一頓又道:“靈蛇門一向不收外姓弟子,上上下下都是姓夏。”
歐陽臥的眼角一顫。
沈勝衣一面說一面留心歐陽臥的表情,心頭疑念更重,突然問:“你到底是姓歐陽還是姓夏?”
“少說廢話!”歐陽臥人劍急上,又是毒蛇般一劍劍飛刺沈勝衣的咽喉!
沈勝衣再退,身形一翻,就落回巷子裡。
歐陽臥緊追在沈勝衣身後,貼地一滾,劍纏向沈勝衣的雙腳!
沈勝衣雙腳迅速移動,再退三丈,已到了巷子轉角,卻是又往上拔起來,據上了上面的一條樹木橫枝。
他本就不喜歡殺人,也不願意這樣瞎纏下去,所以他只有離開。
憑它的輕功,要離開應該絕不成問題,歐陽臥身形雖快,與他到底還有距離,歐陽臥顯然也很清楚這一點,也顯然已看出沈勝衣要離開。
就在沈勝衣掠上了橫枝的同時,歐陽臥叫了起來。“沈勝衣,你這樣地離開,一定會後悔。”
沈勝衣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