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洞,卻早已清楚這兩人劍法的高低。
他身形才上,劍已經護住了全身的要害。
歐陽立並沒有追擊,並肩齊退,卻只是退出了一丈。
歐陽臥目光一閃,道:“這個人的身手比你我高出很多。”
歐陽立冷冷的道:“合你我之力,絕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他說得很肯定,絕無疑問,他臨敵經驗也比歐陽臥豐富得多。
歐陽臥竟還說了一句廢話:“你真的能夠肯定?”
歐陽立沒有回答,只是一聲冷笑,這一聲冷笑之中竟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歐陽臥深看了歐陽立一眼,一聲嘆息。“我應該相信你的判斷。”
歐陽立又一聲冷笑:“我們之中,必須有一個人離開。”
歐陽臥瞳孔暴縮。
歐陽立手中劍突然一動,一蓬剝光出,在他頭上約莫三尺的一條樹木的橫枝在劍光中碎成無數片。
歐陽立左手一探,抄住了其中兩片,往右手劍鋒之上一轉。
那兩片樹枝立時被削平。
歐陽立出手的迅速非獨歐陽臥看不清楚,就是沈勝衣,也一樣看不清楚。
他詫異的望著歐陽立,他立即便想到歐陽立的用意。
歐陽臥也顯然想到了,那張臉剎那間彷佛又白了好幾分。
歐陽立隨即將那兩片樹枝伸向歐陽臥,冷冷的道:“長的走,短的留下!”
歐陽臥一咬牙,伸手拔出了左面的一片。
歐陽上接將左手攤開,留在他掌中的那一片顯然比歐陽臥那一片長。
歐陽臥目光及處,慘然一笑,反手一握,再鬆開,那片樹枝粉屑般落下。
歐陽立一揚手,樹枝飛開,一聲:“抱歉。”
“不必抱歉。”歐陽臥微喟。“你的運氣一向比我好,正如你的武功一樣。”
歐陽立毫無表情,轉身舉步,只一步,已跨出了丈外。
“你也留下!”沈勝衣高牆上身形一動,急射了出去!
歐陽臥身形同時拔起,箭也似射出,及時擋在沈勝衣身前。
他身形未穩,手中劍已剌出了三劍!
這三劍剌出,他身上空門大露,可是他完全並不在乎,就像拚了命,也要將沈勝衣截下來。
這也是事實。
沈勝衣身形不由一頓,左手劍連變,接住了那三劍,再看歐陽立,已消失在巷子轉角。
歐陽臥身形一翻,已立在牆頭之上,喝叱聲中,又已攻出了三劍。
這三劍更兇險。
沈勝衣從容接下。
歐陽臥的身形旋即翻騰起來,人與劍又像是化成了一條毒蛇,不停的射向沈勝衣的咽喉要害。
沈勝衣接連兩次要越過,但都被歐陽臥迫了回來,他知道要追歐陽立已經來不及的了。
那剎那,他突然間生出了一個很奇怪的念頭。
即便拿下了歐陽臥,只怕也問不出什麼。
在他的眼中,歐陽臥事實已與死人沒有不同,因為那幾劍接下來,他若是肯挨一劍,絕不難將歐陽臥刺傷在創下。
而那一劍,他亦絕對肯定只會輕傷。
歐陽臥的劍法與方才比較,只有更凌厲,沈勝衣卻一些也並不欣賞。
最低限度,歐陽臥方才所用的劍法,並不足以送命,只對敵人構成威脅。
破綻實在太多,而那些破綻卻都是絕對可以補救,同一個人用同一種劍法,絕沒有可能一下子變得這麼大。
沈勝衣知道是什麼原因。
歐陽臥在拚命!
這是事實,也所以歐陽臥的劍,只攻不守。
可惜他的武功與沈勝衣比較,實在有一大段距離,所以他雖然不要命,亦不能與沈勝衣拚一個同歸於盡。
那三劍出手,他便已經知道了,可是他並沒有退縮,喝叱連聲,瘋狂進攻。
牆頭只不過一尺寬闊,對兩人卻一些影響也沒有。
沈勝衣身經百戰,無論怎樣惡劣的環境他都有經驗,腳踏的就算只是一條繩子,對他也沒有多大分別。
歐陽臥所學的武功,絕無疑問,是絕對適合這種狹小的環境作戰。
他身形翻騰,時蹲時立,甚至臥倒在牆頭之上,那種形態,與一條蛇看來簡直一樣。
蛇的靈,的刁,的狠,完全在他的劍上表露無遺。
沈勝衣應付得並不輕鬆。
他要殺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