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無意殺你,只有離開了。”
這句話出口,他看來真的就要飛身離開,那知道,歐陽臥這時候又說了一句話:“你真的不理會艾飛雨的生死?”
沈勝衣在說話間雙臂一振,已拔起了差不多一丈,但到話說完了,他又落回原來的位置。然後,他以一種奇怪的目光望著歐陽臥,以一種奇怪的聲調反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歐陽臥冷冷的招手。“下來。”
沈勝衣呆了一呆,身形一動,掠回樹下。
歐陽臥盯著沈勝衣。“人說你很夠朋友,果然不錯。”
沈勝衣淡然一笑。“你現在大概可以回答我了。”
歐陽臥搖頭道:“還不可以。”
“要什麼條件?”沈勝衣沉吟著問。“是不是要我保護你的安全?”
歐陽臥冷冷的道:“你雖然武功高強,但是要保護我,仍然不足。”
沈勝衣沉默了下去,在想著歐陽臥那句話。
“你到底只是一個人。”
“我也有朋友。”沈勝衣笑笑。“我的朋友雖然不多,但每一個都一定會傾全力幫助我。”
歐陽臥搖搖頭。“看來你是有些誤會了。”
沈勝衣“哦”的一聲。
歐陽臥笑笑。“我是說,這件事絕不是人能夠解決。”
說到那“人”字,他特別加重語氣。
沈勝衣好像已經明白,又好像仍未明白,仍然以奇怪的目光望著歐陽臥。
歐陽臥胸膛起伏,彷佛在調息真氣,沒有說下去。
沈勝衣等了一會,試探著問:“你是說,你受制的並不是一個人?”
這句話出口,連他自己都也覺得有些兒可笑。
歐陽臥的回答竟是:“不錯!”
沈勝衣一徵,忍不住追問:“不是人,是什麼?”
歐陽臥沒有立即回答,沈勝衣也沒有再追問,只是冷靜的站在那裡,又反覆將歐陽臥所有的說話細想了一遍。
歐陽臥好一會兒才從齒縫中迸出一個字
“魔!”
沈勝衣又一徵:“魔?”
歐陽臥鄭重的頷首,一些也不像在胡說八道,在開玩笑。
沈勝衣忍不住再問:“你知道“魔”是什麼意思?”
歐陽臥反問:“你說呢?”
沈勝衣嘆了一口氣:“恕我想不透,你可否說明白一些。”
歐陽臥道:“不是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嗎?”
“控制你們的,不是人,是魔,是不是這個意思?”
歐陽臥點頭,毫不猶疑的點頭。
沈勝衣苦笑:“真的是有“魔”的存在?”
歐陽臥笑了笑:“也許他還不是已成魔,但他所用的,絕無疑問是一柄魔刀!”
“魔刀?”沈勝衣只有苦笑。
“那柄刀有天魔的咒詛,有天魔的威力,天下間,絕沒有第二柄那樣的刀。”
沈勝衣在聽,在想。
他聽不懂,也想不透,歐陽臥這種話,是不是太玄,大不可思議?
風吹過,樹葉一陣“籟籟”的亂響,巷子裡好像忽然寒了起來。
沈勝衣有這樣感覺。
他不由自主的抬頭望去。
天色已暗下來,夜幕雖然還未低垂,也差不多是時候的了。
歐陽臥接道:“沒有人敢背叛他,包括我在內。”
沈勝衣目光落下,忽然發覺歐陽臥的眼中透著一種強烈已極的恐懼。
這種恐懼顯然已長了根,一提到那個魔,那柄刀,自然就流露出來。
沈勝衣沉吟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