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他的手能不能保住,便瞧你的意思了,想必你也不希望他缺胳膊斷腿少些什麼吧?”邱陵冷漠地對邱如墨說道,語調中透著股陰冷的威脅之色,著實讓邱如墨心寒。不過畢竟薛潤生乃是薛家的人,邱陵還是瞥了眼看向一旁不做聲的薛泫雲,似乎打探一下他的意思。
薛泫雲冷眼瞧著穿著嫁衣的邱如墨,當年她嫁給自己的時候,他還在病榻之上,卻也沒瞧見過她身穿嫁衣的模樣,此番瞧了,頓覺得當時自己真是鬼迷心竅,怎麼會將這般的人兒和那邱如雪混為一談。他只是淡漠地搖了搖頭,表示對此無所謂,柳姻姻怕是也不會介意薛潤生少上幾根手指頭的。
那刀子已經按在薛潤生的手邊,讓邱如墨忍不住出聲呵斥道:“邱陵,即便是將我送去王府,世子爺未必買你們的賬。三叔的烏紗帽未必能因為我兒保住,邱如雪的性命未必能保住,你們將我瞧得太重了,也將世子爺瞧得太輕了。”
“是麼?是你輕看了自己吧。給你些考慮的時間,你自個選吧,乖乖跟我回邱府打扮打扮去王府伺候世子爺,還是等著我讓人一點一點將你情郎大卸八塊。”邱陵著實也是個手段狠的人,一點也沒有給邱如墨留有餘地,考慮的時間?就是比她早早認命吧?
邱如墨瞧著被按在地上封住嘴的薛潤生,不由得嘆了口氣,這世上就這麼多無奈吧,有些事情就是沒辦法如願,即便是在她以前或者世界還是在現在這裡,都一樣,有權有勢的人便能將平民老百姓壓得死死的。她丟下手上的手術刀,走到薛潤生身邊一把將那拿刀的人推開,取下塞在他口的絹布無奈地對他說道:“潤生,等我。”
“你莫要去!”薛潤生目眥欲裂看著邱陵,滿是憤怒地掙扎著,對著邱如墨喊道,“如墨,千萬不要去。”
“笨,去了又不是回不來,你可要等我回來,莫要被別的女人拐走了。”邱如墨瞧著薛潤生這副模樣,心裡也著實不好受,儘量放緩語調柔聲對他說道,“莫要與這些人置氣,傷著身子,反正我也穿上嫁衣了,這婚事也算是辦下來了,我也是你薛潤生的人了。”
“你也太異想天開了妹妹,這禮為成這婚事便不作數。”邱陵瞧見此時此刻邱如墨依舊能這般淡然,不由得想要敲一敲她那硬骨頭。
“你如何想是你的事情,反正現今薛潤生是我的夫婿,任是對誰,我都敢這般說。”邱如墨倔脾氣也上來了,推開壓著薛潤生的人將他扶了起來,曉得他身上的傷還沒好透,又叮囑了幾句,“照顧好娘。照顧好你自己,身子沒好透別又弄傷著了,我已經還指望著你養我呢。”說罷便也傲然地回眸瞪視邱陵,對他呵斥道,“放了廳內的人,我跟你走。”
邱陵聽著邱如墨這番話,也著實沒了旁的言語,跟她較真著實沒意義,瞧她確然沒準備使旁的把戲,便也揚了揚手,讓家丁緊盯著將邱如墨往邱府護送去。
薛潤生大喝一聲,準備攔著,卻被薛泫雲的人攔了住,只聽薛泫雲用著淡漠的語調勸他道:“二弟,世子爺瞧上的女人已經不是你能念想的,回去與柳姻姻成了親繼續做你養尊處優的薛家二爺。”
72、送禮
薛潤生自然不肯回去,滿面怒意地對薛泫雲吼道:“休想,柳家也不是什麼名家大戶,值得你們這般想方設法攀龍附鳳麼?”
“薛家此時境況你又不是不曉得,莫要意氣用事,你跟邱如墨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二叔現今調離都城,你還在外胡作非為,莫不成真不想做薛家的人了?!”薛泫雲頗為怒其不爭地對薛潤生訓斥道,“胡鬧也該夠了。”
薛潤生不斷深呼吸,此時已經看不見邱如墨身影,他不能再這般耗著,得去永涼府見洛天傲一面,此事結鈴人只能是他。
就在薛潤生與薛泫雲對峙之時,薛懿聞訊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可瞧見大敞四開的大門,他便覺得事情不妙,匆匆進了廳堂內一看,果然壞了事了,廳內人倒是多,卻瞧不見邱如墨的身影,忙走了上去對薛潤生詢問道:“二哥,二嫂呢?”
“薛懿!”薛泫雲慍惱地呵斥薛懿,“你怎麼也這般沒分寸,還不快回去。”
“大哥,二哥是受了家法淨身出戶的人,他現下無論做什麼都與薛家無關,再說二哥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薛家的事情,你何苦如此為難二哥!”薛懿強壓著怒意,對薛泫雲說道,微微皺眉看向薛潤生,現在這境地著實難為二哥了,畢竟現在薛家因為二叔調離的事情,很多事情很難展開,不少生意也因為對方觀望薛家今後態勢而暫時擱置了。大哥怕是想利用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