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當日,邱如墨早早就起了床,薛潤生早早就被趕去西廂房住了,所以婚前也沒見面,白淺淺歡喜地為她打扮著,將存著的嫁衣翻出來,為她穿上,又為她裝戴上了嫁妝,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那邊薛潤生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喬老闆、梁大夫和梁漣希都如約到了秋府上,見證這場婚禮。
冬梅扶著邱如墨徐徐走進了喜堂,已經站在喜堂內的薛潤生一身紅豔的新郎官衣服著實精神,他本來就是俊朗的男子,穿成這副模樣倒也別有一番氣質。
邱如墨蓋著紅蓋頭,這是第二回進喜堂,頭一回是她對著空氣拜堂成親而且事後也不作數了,這一次是她自己選的良婿,所以與之前那一次著實感覺不一樣,羞澀、激動還帶著些難以抑制的幸福感,畢竟能跟薛潤生長相廝守,著實是她一生的幸事。
可惜事實無常,原本喜堂的喜堂內出現了兩撥不速之客。
就在良辰吉時到了,薛潤生和邱如墨準備拜天地之時,秋府的大門被猛地撞開了,一群家丁蜂擁而入,而且還是兩夥人一同湧進了喜堂,見東西便砸,著實囂張得很。
邱如墨本有些緊張地拉拽住薛潤生的手,撩起蓋頭瞧見這麼多人,抓住薛潤生的手更加緊了幾分,而薛潤生忙將邱如墨護在身後,冷眼看著這群故意為之的人,心想究竟是誰那般大的膽子,公然來這裡鬧事。
沒過了多久,薛潤生便明瞭一切事由,護在邱如墨冷聲對薛泫雲呵斥道:“大哥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已經脫離了薛家,與薛家沒有半點關係了!”
邱如墨蹙緊眉頭看向喜堂內的另一個人,不由得有些疑慮,遲疑地開口道:“大哥,你來做什麼?”
薛泫雲沒有吭聲,只是跟薛潤生靜默地對視。
“妹妹,跟我回邱府吧,父親讓你進永涼王府伺候世子爺去,成了世子爺的妾室也好比跟這失了勢的薛潤生成親好。”邱陵表情頗為淡漠地對邱如墨說道,“等你跟了世子爺,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你姨娘也能過上好日子,何苦與這等被趕出薛家的落魄之人成親。”話雖然說得這般好,但是語調內卻透著股居高臨下施捨邱如墨的意味。
邱如墨頓時間一驚,將她當做禮物送給世子爺做和解的禮物?他們究竟將她當做什麼?!惱怒的邱如墨冷著臉指著邱陵沒有絲毫迴旋餘地斥道:“休想,我不會讓你們如願,用我去討好世子爺,你們也將世子爺看得太輕了,我邱如墨何德何能有這般榮幸蒙受世子爺的傾慕,怕是你們拍馬屁不成拍到馬腿上了。”
薛潤生一聽此事居然牽連至洛天傲,也不由得一驚,畢竟此番他也有請他來參加自己的婚禮,而頭一次,洛天傲居然推脫有事沒辦法脫身,沒有前來,本就有些覺得不對勁,比之前天傲對他的事情時常幫忙,這些日子就淡了,尤其是出了邱家那事後……
莫不成……
薛潤生露出一抹苦笑,果然老天不讓他得償所願麼?即便是他拋棄了家世,拋棄了一切,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麼?明明他想要的那麼簡單,僅僅只是一個她而已,為何會如此……
邱陵不為所動地揚了揚手,一群邱家家丁便湧了上去,將邱如墨和薛潤生分開了,強行拽著邱如墨要將她帶走。
邱如墨猛地從懷內掏出手術刀,看準機會扎向拽住她的家丁手腕,以此脫身,手持著染血的手術刀向後退去,冷冷地對周圍的人呵斥道:“都滾,全部都給我滾出去。”
邱陵微微皺了皺眉,這邱如墨脾氣著實倔強得很,以前便聽聞這邱如墨性子冷,但是脾氣倔,一個孩子著實比著二十來歲的大人都硬氣,自己的妹妹邱如雪沒少尋她的麻煩,她能躲便躲了,能忍便能忍了,但是卻從未對邱如雪低過頭,服過軟,所以邱如雪才會一直尋她的麻煩,找她的事端。
現如今一瞧,著實是這般。邱陵沒有讓人上去捉邱如墨,反而讓人將薛潤生強硬地按在地上。
薛泫雲瞧見邱如墨居然這般,也不由得吃驚,不過想來在薛府她便是這般脾氣,便也釋然,反正此事邱家自有決定,自己也沒的干涉的權利。
本來護著自己父親和喬老闆、白淺淺的梁漣希準備上去幫忙,也被薛泫雲帶來的人摁倒在地。
“如墨,莫要任性,婚事向來都是自己能做主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該認命的還是認命,不然……”邱陵眼眸內掠過一抹陰霾之色,打了個響指,突然一個家丁掏出一把刀來,另外幾個家丁將薛潤生的左手按在地上,用絹布堵住他的口,省得他說些話惹得邱如墨定不下心來。
邱如墨忙疾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