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如墨,你莫以為你現在依仗著世子爺能對付我,父親說過一定會幫我擺平這事,所以我奉勸你一聲,等著我出去了,讓你徹徹底底曉得我的厲害。”邱如雪依舊以一種囂張的氣勢對邱如墨說話,那模樣著實讓人無語,邱如墨淡漠地瞥了一眼邱如雪,便帶著冬梅離去。
結果一到家裡面,便瞧見一位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白淺淺冷著臉立於廳內正眼也不瞧那人一眼,而那人頗為痛心疾首地對她說道:“淺淺,我著實不曉得她會這般待你,居然將你趕出邱家,我邱某人著實對不住你。”說罷,話鋒一轉道,“可你和邱如墨始終都是邱家的人,此番絕對不能見死不救,不然如墨的親姐姐如雪性命怕是難保。”
“孃親。”邱如墨見漠然無視廳內來客,對白淺淺輕喚一聲,對她說道,“不想見的人便轟出去,莫要惹得自己心煩。”
“如墨!”邱大老爺見自己的女兒居然對自己這般無禮,不由得勃然大怒道,“這可是對你父親說話應有的口氣?!這可是對你生父應當說的話?!”
“我和我孃親已經被趕出邱府了,現在這個家就只有我和我孃親兩人,請問,你又是何人?”邱如墨怨極了這個自以為是父親,從小到大她與這位父親說話怕是十個指頭都數得過來,而這位口口聲聲說著這般義正言辭話語的父親當年是如何待她們娘倆的她記得清清楚楚,現在曉得過來尋她們了?呸!
“如墨。”白淺淺想想也覺得她這般說話不妥當,開口對她喚了聲。
“孃親,您先回屋吧。”邱如墨覺得此事還是莫要在孃親面前談的好。
白淺淺遲疑地瞧了眼邱如墨,這事她剛才從邱大老爺口中聽了個大概,曉得邱家也算是遇到難過的坎,若是邱如墨不幫一把,怕是邱家就要倒大黴,可是這事她著實也做不了主,她不忍心讓邱如墨因為自己受了委屈,她曉得如墨一直在心底默默地恨著邱家,雖然她從未表露過,就便是暗地裡受了邱如雪的欺負,也不曾與她說過隻言片語。看著這從小便懂事的孩子,想來這事她能做得了主,便也點了點頭,起了身對邱大老爺說道:“我身體不太舒坦,先回房了,如墨你與邱大老爺說正事吧。”
邱大老爺瞧見白淺淺居然就這樣進了裡屋,想來自己這麼多年也確實沒有好好待過她,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看著對自己沒有絲毫感情的姨太,又瞧著對自己漠然無視、陌生得很的女兒,著實有些不知道要如何與她說話。
邱如墨看著露出蒼老之色的邱大老爺,心底也頗為不是滋味,口氣稍稍緩和地詢問道:“父親,有什麼事情麼?”
邱大老爺見邱如墨肯喚自己一聲父親,不由得有些歡喜地說道:“如墨呀,你姐姐的事情你可一定要去跟世子爺求求情,她可是你親姐姐,你不能不念親情就這樣袖手旁觀呀。”
“她昨日當街辱罵我時怕是沒想過我是她親妹妹,昨日將我捆著關在柴房內時怕也沒想過我是她親妹妹,昨日拿著那皮鞭威風凜凜地打我時怕是也沒想過我是她親妹妹吧?”邱如墨悠悠閒閒地端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地說道,末了還對廳內的冬梅喚道,“給我倒杯茶水,渴了。”
冬梅瞥了眼邱大老爺,應了聲後便出了廳,去沏茶了。
邱大老爺也頓時間沒了言語,這讓他怎麼回答?總不成說邱如雪乃是邱家嫡女身份自然不是你這庶女可比的,此話一說,怕是邱如墨更不會幫忙去找世子爺求情,沉默了良久,他搜腸刮肚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來:“如雪她不懂事,不會跟兄弟姐妹相處,所以對你怕是有些事情做得著實有些過分,你莫要記恨她。”
“確實,我不該記恨她,因為我根本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牽扯,父親,這算是如墨最後一次叫你父親了,從此之後便徹底斷了關係吧,畢竟我和孃親已經被趕出了邱府,早就不是邱家的人了,此番也算是做個了結。”邱如墨依舊不帶任何情緒以淡漠的口吻說道。
“這怎麼能行,到時候王爺怪罪下來,你也是邱家的一員,到時候……”邱大老爺忙嚴聲對邱如墨呵斥道,“你還在邱家的族譜上。”
“那您究竟想讓我做什麼?我可沒那麼大本事,力挽狂瀾。”邱如墨尋思了一番,這也著實是個麻煩事,她出府還不夠徹底,邱家家譜上還沒除名,連帶下來,自己怕是也得倒黴。
“去求求世子爺,讓他行行好饒過邱家。”邱大老爺終於說出他此行的目的。
“如墨?”就在此時,薛潤生慢慢悠悠地進了廳內,身後跟著冬梅那小丫頭,怕是去幫自己尋幫手,便將薛潤生給喚來了,夠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