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查四一字字的道:“放手幹!”
沈勝衣點頭道:“這樣,事情就好辦多了。”
查四道;“可是以少白的經驗,我卻是擔心,應付不了谷雲飛這個人。”
沈勝衣道:“谷雲飛那種人的確是不容易應付。”
查四道:“我想來想去,只有你走一趟,或者才能夠從中找到多少線索。”
沈勝衣道:“現在我已來了。”
查四道:“更鼓敲響:才動身不遲。”
沈勝衣道:“聽你吩咐。”
查四笑道:“你這是什麼說話?”
沈勝衣大笑!
查四笑接道:“我叫少白帶幾個捕快隨你走一趟天香樓。”
沈勝衣沉吟著道:“還是一個人去的好。”
查四點頭道:“這也是。”
沈勝衣轉問道:“極樂莊極樂先生方面查到了什麼?”
查四道:“目前,仍沒有任何線索,不過。派出去的捕快還有很多尚未回來覆命。”
沈勝衣道:“到明天仍沒有結果,非要去一趟極樂莊不可了。”
查四道:“又是辛苦沈兄。”
沈勝衣回他一句道:“你這是什麼說話?”
查四亦大笑!
沈勝衣無意望了一眼戶外,脫口道;“夕陽已西下了。”
戶外已逐漸暗下來。
長夜將開始。
更鼓聲終於敲響。
沈勝衣更起之後不久,已出現在天香樓門外。
門大開,四個皂衣直帽的接待,左右站在兩旁,左面還有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人。
大門之內,燈火輝煌,光如白晝,燈光中這樓彷彿從天外飛來,管絃之聲不絕於耳。即使在門外,亦不難想象得到樓中是何等歡樂的場面。
沈勝衣毫不猶豫,大踏步走上門前石階。
那個管事模樣的中年人立即一步橫移,攔住沈勝衣的去路道:“公子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
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沈勝衣那襲白衣,語聲態度都顯得不大尊敬。
沈勝衣收步,淡應道:“天香樓。”
中年人說道:“我是這裡的管事祝不奴。”
沈勝衣道:“這個名字不錯。”
祝不奴道:“公子高姓?”
沈勝衣道;“姓沈。”
祝不奴不假思索道:“公子並不是今夜的客人。”
沈勝衣道:“不是。”
祝不奴道:“那麼公子莫非是我們主人的朋友。”
沈勝衣道:“也不是。”
祝不奴道:“那麼公子……”
沈勝衣道:“來自衙門。”
祝不奴“哦”—聲,淡然道:“今天下午你們幾個兄弟來過了。”
沈勝衣道:“谷雲飛卻不在。”
祝不奴一怔,似乎想不到沈勝衣竟然直呼谷雲飛的名字。
沈勝衣道:“現在相信在的了。”
祝不奴不覺點頭,道:“我這就給你進去通傳,看我家主人他是否願意接見你。”
沈勝衣道:“非見不可。”
他右手旋即一拂衣袖。
祝不奴只覺一陣狂風撞來,不由自主斜退三步。
沈勝衣大踏步進去。
左右接待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眼巴巴地看著沈勝衣走過。
祝不奴一愕,連忙追在沈勝衣身後,卻不敢伸手將沈勝衣拉住。
他雖然眼高於頂,到底是一個見過世面的人,目睹沈勝衣這樣闖進天香樓,已知道這個人絕不簡單。
在未弄清沈勝衣的底細之前,無論如何他是絕不會再開罪沈勝衣的了。
沈勝衣也沒有理會祝不奴,穿過花園,直向那幢彷彿天外飛來的高樓走去。
走得越近,酒肉之香越濃,管絃之音越響。
驀地,歌聲雷動
斜插滿頭花
醉倚嬌娃
合聲齊唱浪淘沙
明月留人人意好
且莫還家
唱得正是浪淘沙,一群男人的聲音,怪不得雷霆一樣。
歌聲一落,掌聲立起。
亦是雷霆一樣。
掌聲方歇,一個女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道:“你們男人自我陶醉的本領實在不少,唱歌像牛叫一樣,居然還大拍手掌喲。”
聲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