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化精英在思想觀念上沒有隔閡。
他還講起了林子軒遊覽劍橋大學的往事,並用英文朗誦了那首《再見,康橋》。
詩作中對於劍橋的描述和讚美無疑很符合這幫人的胃口,他們對林子軒的好感度大幅度的提升,覺得林子軒和他們在精神上是相通的。
艾略特請徐至摩轉告林子軒,希望能把這首優美的詩歌發表出來。
事實上,他正在創辦一本文學評論季刊,叫做《標準》,準備在10月份發行。
《荒原》這首詩作就會發表在《標準》的創刊號上,他希望林子軒的這首《再見,康橋》也能同時刊載在《標準》上。
徐至摩答應下來,會給林子軒發電報,獲得林子軒的許可。
《標準》這本雜誌從1922年一直髮行到1939年,是艾略特從事文化批評的主要工具,它致力於古典歐洲基督教文化的復興。
《標準》擺出的姿態是一種平靜的超然,它只恪守阿諾德式的批評才智的自由遊戲,是一本相對高階和專業的文學雜誌。
曾經在《標準》上發表文章的有伍爾芙、勞倫斯、葉芝、阿爾多斯赫胥黎、福斯特,以及溫翰劉易斯這樣的作家。
同時也給普魯斯特、瓦雷裡、克科託和其他歐洲作家第一次在英語中露面的機會。
《標準》雖然是一本發行量不超過八百份的小雜誌,卻對英國文學界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聚會結束,徐至摩離開,他仍然沉浸在興奮的狀態之中。
剛剛,他和英國文化界最頂尖的一群人進行了交流,獲得了他們的認可,並接到了下一次的邀請,這是一種榮譽。
對於這個圈子而言,他們對新人的加入極為苛刻。
在第一次邀請之後,如果他們認為這個新人才華不夠,跟不上他們的思維,或者不夠有趣,沒有那種天才式的想法,就不會有第二次邀請了。
徐至摩知道,他成功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逐漸冷靜下來,想到了遠在國內的林子軒,林子軒雖然沒有加入這個圈子,卻受到這個圈子裡精英們的追捧。
而他還在為終於加入這個圈子而沾沾自喜,這就是差距啊。
或許我不應該繼續留在英國,而是應該回到國內。
國內正處在新文學的爆發時期,我可以把英國的這種圈子文化帶到國內,組建一個由中國頂尖知識分子組成的文學圈子,互相交流,用文學來影響世界。
這樣想著,一個念頭在徐至摩的腦海中漸漸成形。
後來對新文學影響巨大的“新月社”就這樣萌芽了,這個名字來自於泰戈爾的《新月集》,“它那纖弱的一彎分明暗示著,懷抱著未來的圓滿”。
林子軒接到徐至摩的電報非常詫異,電報的內容不多,但也足夠他了解事情的始末了,他的詩集在英國文學界受到了追捧。
他的第一念頭是,我是不是應該找一本英國名著來剽竊呢?
好吧,這是穿越者的自然反應,他其實對英國文學瞭解不多,除了《哈利波特》。
林子軒發回了電報,允許艾略特刊載他的詩歌,並對艾略特表達了謝意。
他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沒想到的是兩個多月後竟然收到了一封來自英國的信件,寫信人是弗吉尼亞伍爾芙。
伍爾芙出生於1882年,英國女作家、文學批評家和文學理論家,意識流文學代表人物,被譽為二十世紀現代主義與女性主義的先鋒。
而且,她還患有嚴重的精神病。
她自1907年開始寫作,1917年伍爾芙夫婦買下一架二手的印刷機,在家中的地下室建立了霍加斯出版社。
這個小作坊式的出版社可大大有名,該出版社後來出版了包括艾略特、凱瑟琳曼斯菲爾德、弗洛依德在內的作家作品,並且出版了伍爾芙的所有作品。
伍爾芙還是個女權主義者,她為了英國婦女的投票權而努力。
她批評《簡愛》中的女性“總是當家庭教師,總是墮入情網”,夏洛蒂勃朗特沒有塑造人物的力度和寬闊的視野。
她強調獨特的女性意識,宣揚女性獨特的價值,要求女性“成為自己”。
可以說,她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人。
伍爾芙之所以給林子軒寫信,是因為看了林子軒的《亂世佳人》,她認為思嘉的形象比簡愛更加具有女性覺醒意識。
不過她也直率的批評《亂世佳人》講故事的方式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