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念,或者叫做遠洋客輪更為合適些。
也不要妄想和泰坦尼克號一樣的豪華,不僅有宴會廳,還有健身房。
那是在歐洲國家之間航行的豪華郵輪,從歐美等國到亞洲的郵輪以載客為主,不會提供特別的服務,能夠有吃起來不反胃的飯菜供應就很不錯了。
賽珍珠夫婦是頗有名望的學者,林子軒在中國有一定的影響力。
郵輪上的西方人不見得都認識他們,但不少人的確知道他們的一些事情。
經過幾天的接觸,大家相處的不錯,林子軒瞭解西方的文化和生活,跟得上他們的話題,偶然還能提出一些有意思的建議。
他們接受了這位中國的作家。
但他們發現最近幾天這位新夥伴玩起了失蹤,除了吃飯的時候,大多都待在自己的艙房裡,連那位熱情風趣的布克夫人也躲了起來。
他們一打聽才知道這兩人在進行文學創作,在根據那一天的討論寫一部小說。
這無疑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這些無聊的西方人除了聊天,就是在艙房裡看書,等到郵輪停靠在某座城市的時候下去轉悠一番。大多數時間都呆在郵輪上。
見證一部小說的創作過程可以度過旅途的無趣時光,讓他們有種參與感和滿足感。
特別是一些學者和記者。對此更為有興趣,便請求林子軒把稿子念給他們聽。
中國人寫小說是較為私密的事情。但在西方社會,他們認為這是一種文學上的交流。
作家同樣希望能從聽眾的反應中瞭解自己小說的不足之處,加以改進。
當然,在西方社會也有不少離群索居的作家,只是自己創作,不希望和人分享,甚至會把不滿意的稿子燒掉,不願意發表。
比如卡夫卡和塞林格就是如此。
林子軒對此沒什麼顧慮,有這麼多人做見證。不存在被抄襲的情況。
而且,這些人在美國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到了美國後可以幫他宣傳這部小說,有免費的宣傳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他不想自己來唸小說,作為東方人,不習慣這種交流方式。
這個任務交給了賽珍珠,她翻譯完《蠅王》的稿子後就可以念給那些西方人聽了。
於是,每天晚上在頭等艙廳堂的一個角落,都會進行一場小型的文學交流活動。
這些人一邊喝著飯後的紅酒。一邊聽著小說的最新章節,在賽珍珠讀完後,他們會根據情節議論一番,然後回房休息。
有時候。他們在白天也會進行討論。
一群孩子在荒島上如何生存的話題成為了郵輪上的熱點。
隨著情節的展開,孩子們產生了分歧,他們擔心荒島上會有野獸。以傑克為首的孩子主張去打獵,以拉爾夫為首的孩子則想等待救援。
傑克處處針對拉爾夫。挑戰拉爾夫的權威,侮辱地位底下的豬崽子。展露出惡的一面。
他依靠打獵拉攏了大部分孩子,吃肉成了特權的象徵,他鼓動和誘惑孩子們追隨他過一種野蠻而又帶血腥味的生活。
拉爾夫建立的文明秩序岌岌可危。
故事的發展出乎這群西方人的意料,這不是一本兒童故事,一群孩子互相幫助,共渡難關,歌頌孩子們之間的友誼和勇氣。
也不是魯濱遜式征服自然和荒島的個人英雄主義。
而是文明秩序的坍塌,孩子們迴歸原始和野蠻的狀態,暴露出人性中的醜惡。
有些人認為林子軒寫得太過殘忍,他們不相信孩子們會做出這麼邪惡的事情。
另外一些人則陷入沉思,覺得這個故事帶有隱喻,整個荒島就是一個社會,孩子們不過是重複大人們的所作所為罷了。
故事在象徵著先知的西蒙死亡達到了一個小**。
孩子們把西蒙當成野獸而殘忍的殺死,這是他們無意識的行為,卻也表現了他們已經泯滅了人性,陷入了黑暗的深淵。
賽珍珠看到這一段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是一個基督徒,西蒙是這部小說中唯一具有神性的人物。
他諳熟人類內心的黑暗,同時認識到同伴的恐懼實際上是對深藏在他們心中的罪惡和死亡的一種本能的抵制和反抗。
他意識到所謂的野獸不過是人自身罷了。
西蒙的死亡讓賽珍珠想到了耶穌受難的過程,這部小說具有濃厚的宗教色彩,只是太過黑暗和殘酷了。
她有了不想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