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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睡不穩了!來,都自己動手,慢著可就全是我這饞嘴老頭兒腹中之物啦。”說著,他自管自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飯罷,上官彤木然坐著,好像昨天沒發生過什麼事兒一樣。解驪珠和柳蔭崖都心急如焚,恨不得插雙翅飛到劍劈崖去尋找屍骨,可是又不好隨意催促,他們看著上官彤這種慢條斯埋的神態,更覺坐立不安。這時,上官彤又躍上樑去,在三人一愣之間,已把一件物品端放在桌上,說:“妞兒,你認識這件東西嗎?”

“鞭?!”解驪珠跳了起來,“這是我、我爹的金鞭!師哥……”“這正是我師父一生所佩之物,老前輩,這--”柳蔭崖惘然地望著天南怪叟。

上官彤不慌不忙地把昨晚三人睡後自己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末了說:“好不容易我才找到這條金鞭,至於解老鏢師……,咳,咱們也別盡往壞處想,天無絕人之路,吉人自有天相,也許老鏢師已然絕處逢生。”睹物思人,解驪珠撫胸大慟,柳蔭崖捧著鋼鞭,渾身在顫抖。

“喂,你們怎麼啦?別船沒翻就往水裡跳,你們是信不著我的話?吉人自有天相,老頭兒我總有一天…”說到這裡,這個愛饒舌的天南怪叟縮口了,“總有一天”怎麼樣呢?能叫他們父女團聚嗎?他可從來不說這種沒影兒的話。他自己也不敢相信,傷重墜崖的解承忠還會活在人世間!那該說些什麼呢?靈機一動,他來了個“王顧左右而言他”,轉臉對柳蔭崖說:“柳老弟,你跟隨你家師尊走南闖北多年,平時在師徒間的言談中,他就一點兒也沒談起自己過去有什麼恩恩怨怨的事兒麼?”

“噯!”柳蔭崖眼前一亮,他拉著解驪珠問:“師妹,你知道有解弓弦這個名字不?”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解驪珠驚奇地睜大眼睛,眼角還淌著晶晶淚水。

“別問這個,師妹,你先說說,解弓弦是怎麼回事?”柳蔭崖緊催著。

解驪珠臉上掠過一絲迷惘,她吶吶地說:“我也說不上個所以然來,還在我小時候,聽媽偶然說起,爹為宋室大將的時候,不是叫‘承忠’這名字,是叫”弓弦‘,師哥,你怎麼會知道這個爹早已不用了的名字?你怎麼又突然問起這個?“

柳蔭崖感慨地說:”師妹,姬兄,若不是老前輩提醒,我差點兒糊里糊塗地忘懷了一件事,列位有所不知,在我師父遇難墜崖之後,我曾聽聞到那紫臉老人嗟吒長嘆:“解弓弦哪解弓弦,我為吐一口憋了幾十年的怨氣,本不想傷你呀!唉,一代武師,落此下場,時也,命也!’你們說,這是不是有點兒蹊蹺?”

上官彤饒有興趣地躍到師兄妹中間的桌上一蹲,左顧右盼地說:“嗨,可有點兒味道出來了,是嘛,我原就不相信,磨道上哪會找不出驢蹄印兒的。妞兒,你告訴我,你爹有哪些結交數十年之久的老世交?讓我好琢磨琢磨個究竟。”

解驪珠沉思了一會兒,說:“據晚輩所知,他老人家只有兩位最要好的老朋友,一位是教我發子母金梭的呂源呂伯父,另一位我從沒見過面,可我爹常常唸叨著他,這人名叫夏觀風,輕功極佳,江湖上稱他為‘踏雪無跡’,據說還是我爹同門的師兄。那年我媽去世,爹給他送過訃告,他也託人捎來了喪儀,我記得他是住在安徽巢湖邊的八仙山麓附近。接到夏伯父的來札,我爹曾感慨地嘆息說:‘白雲蒼狗,世事無常,浮生長恨歡娛少,匆忙故人今總老,咱倆馳騁戰場,帶醉痛飲韃子血,惜乎壯志未酬,回天乏術。但願河清人壽,有朝一日你我能剪燭西窗,把興廢往事,斟入茶盞酒盅!’爹對他的感情特別深。老前輩,你問這幹嘛?”

“別急著問,容我老頭兒好好想想。”上官彤雙手亂搖,把竹筒在手上掂了掂,扯了扯鬍鬚,轉問姬澄:“澄兒,‘夏觀風’這三個字我好像有點兒熟悉,你總不會想不起來吧?”

姬澄點點頭說:“是的,我祖父的人秩大慶之日,他也曾趕來祝壽,我見過,可那時候我還不到十歲,他老爺子可喜歡我哩,在我家住了十多天,我打彈子有一招叫‘連升三級’,就是他手把手教的。”

“著哇!”上官彤用手一拍大腿,“我看那紫臉老人一準是在宋營裡和你父親結有什麼樑子,夏觀風也是一員宋將,要查明這個神秘的老頭兒,非找夏觀風不可。”

“老前輩此言有理。”解驪珠有點兒喜形於色,“只要有了仇家的蹤跡,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立即趕去以死相拼!”

柳蔭崖也正色地說:“為了報師父之仇,我柳蔭崖就是下龍潭,人虎穴,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上官彤猛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