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佑帝給不給誥封,穆瑾還真的不在乎,不過看宋彥昭和明惠公主都這麼急切的為她抱不平,她心裡面覺得暖暖的。
“嗯,其實封號不封號的,我真的不在意,我覺得賜的三百畝地挺好的,”
穆瑾笑盈盈的拉著明惠公主的手,“改天您陪我去看看,我想闢出一塊地來建杏林醫學院,讓所有願意學醫的孩子們都能來學。”
明惠公主聽了有些詫異,更多的是好奇,“你這是想建個學堂,專門教人學醫嗎?”
宋彥昭也是第一次聽穆瑾說這個,深深的看著穆瑾,眼裡不由浮起一抹深深的驕傲。
這是他深深愛著的姑娘,她聰明獨立,堅強而又不失俏皮,更重要的是,她絕對不是那種窩在後宅,依附丈夫而活的那種普通女子,她是能和自己並肩而立的女子。
辦學堂,光這一件事,就不是普通女子能想到的。
“正好藉著陛下這塊天下第一醫”的牌匾建學校,這個主意不錯,咱們全家都支援你!”明惠公主笑呵呵的拍手,“咱們明日就去看地選址去!”
宋駙馬咳嗽一聲,“你消停點吧,孩子沒坐穩之前,哪兒也不許去!”
明惠公主瞪眼,“我是懷孕,又不是殘廢了,怎麼就不能去了!要不是你,我能像如今這樣!”
宋駙馬立刻慫了,“那,那要去的話,可以,我陪著你去。”
宋彥昭和穆瑾對視一眼,手牽著手出去了,將空間留給這對最近愛灑狗糧的父母。
兩人攜手去了杏林堂,因為賑災一事,現在杏林堂已經成了益州路最有名的醫館,每日裡前來求診的人絡繹不絕。
穆瑾自回來後也恢復了每日裡坐診的習慣,只要沒事的時候,她都會在杏林堂坐診。
洪災中很多孩子成了孤兒,杏林堂收容了許多孤兒,原本建的時候,羅叔還覺得太大的杏林堂如今已經有些擁擠了。
穆瑾已經安排映娘和羅叔兩人準備開杏林堂分館的事宜。
走進杏林堂的時候,皇帝御賜的匾額才剛剛掛上去,羅叔還安排人放了一掛鞭炮。
嶄新的鎏金牌匾映著朝陽,散發著金色的光芒,門口聚集了眾多百姓仰頭張望。
看到穆瑾和宋彥昭來了,門口站著的映娘和羅叔忙從臺階上下來行禮,“見過侯爺,見過娘子!”
門口站著的百姓們更是熱鬧的行禮,打招呼,“見過侯爺,見過穆娘子!”
對宋彥昭和穆瑾,他們是發自內心的敬重。
二人微笑著和百姓們一一打了招呼,才走進去,門外就想起了福王的聲音。
“原來你在這裡,讓我好找!”福王的眼神打量了下門口懸掛的牌匾,目光在穆瑾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宋彥昭身上。
宋彥昭請他進去,“裡面說話。”
得知了福王的封賞,他便明白福王一定會來找他的。
福王進了屋裡,臉色就沉了下來,卻並沒有說話。
宋彥昭倒了盞茶水遞給他。
福王接過來茶水,悶悶的仰頭喝了進去。
溫熱的茶水劃過喉嚨,卻讓他覺得胃裡都燒了起來。
煩躁的丟下了茶盞,“你說父皇到底是合意?”
相比較留在金陵的太子和幾位皇子,他這次來益州路的功勞是明眼人都看得見的。
就連他的幕僚都忍不住猜測,這次陛下應該會給他加封號了。
大周還從未有過加封號的王爺,福王就算嘴上謙虛,心裡卻還是忍不住有些期待的。
結果到最後,竟然只賞賜了那些東西。
這讓他心裡怎麼能沒有落差?
宋彥昭喝了口茶水,摩挲著手上的茶盞,半晌,才緩緩的開口,“聖意不好揣測,但若仔細想來,無非就是兩個層面的意思。”
福王挑眉看向他,“金陵那邊傳來的訊息說是吏部擬的單子是給本王再加封號,不過太子一黨堅決反對,所以……”。
說到太子時,福王的神情有些複雜。
太子會想方設法的阻攔他,是意料中的事。
他糾結的是為何父皇會同意了太子黨的提議。
宋彥昭想了想,“第一就是表面上的了,陛下認為太子一黨說的有道理,不宜太過封賞你!”
“第二嘛,陛下也許有自己的考量,比如考驗你,或者保護你!”
福王坐直了身子,神色卻有些意外,“你說父皇有可能是在考驗我,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