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第二日便知道了宋彥昭和穆瑾婚期定下的事情,他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怔忡,隨即又若無其事的恭喜宋彥昭。
回去後,福王去了穆瑜的院子,交代穆瑜,“你姐姐婚期定了,回頭你去送些添妝!”
穆瑜愣了下,隨即漾出一抹開心的笑容,“真的嗎?太好了,妾身這兩日就去送添妝。”
福王默了下,“等封賞的恩旨接了,我們就回荊州路。”
回荊州路?穆瑜瞪大了眼,有些錯愕,“怎麼那麼突然,咱們之前不是說過要在益州路多待些時期日嗎?”
福王擺擺手,坐在了榻前,“荊州路哪裡有許多事務等著本王呢,總在益州路待著,像什麼樣子?”
既然自己已經選了這條路,那就不應該再留戀別的,一門心思往前走就是了。
尤其是現在,他更加不能懈怠。
穆瑜咬了咬嘴唇,“可是王爺………”
福王不耐煩的擺擺手,“伺候本王梳洗吧。”
看到福王眉宇間隱隱的不耐,穆瑜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低頭伺候福王洗漱。
換了鬆軟的中衣,福王躺在了床上,卻毫無睡意。
翻了個身,他睜開了雙眼。
十月的成都府天氣仍有些悶熱,晚上睡覺便開了半扇窗戶。
月光透過半開的窗欞照射進來,在床前灑下一片銀灰。
屋內一片靜謐,福王不由想起下午去找宋彥昭的時候,恰好看到他和穆瑾在屋內偶偶私語的情景。
明媚的陽光灑進屋內,沐浴著陽光的少年少女頭靠著頭,十分親暱。
不知道少年說了什麼,逗的少女眉開眼笑。
日光灑在少女白皙的臉上,彎彎的眉眼彷彿鍍了一層金粉般,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少年情不自禁的低頭在她臉頰親了一口,少女眼眸瞪了他一眼,下一刻又笑眯眯的倒在少年的懷裡。
兩個人親密無間的氛圍,是任何人都插不進去的。
福王不得不承認,在那一刻,他的心裡是十分羨慕的。
那樣的兩情相悅,心無旁騖的寵愛自己喜歡的女子,是一種令人羨慕的幸福。
他的眼前又浮現出少女眉眼彎彎的樣子,福王有些煩躁的又翻過身去。
雖然對穆瑾有些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他根本說不清楚。
似乎他好像和穆瑾也是熟悉的人一般。
可他們明明沒有過多的交集啊。
福王理不清楚自己的感覺,煩躁的閉上了眼睛。
不想了,他是志在那個位置的,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走,他註定不能有時間去兒女情長!
穆瑜睜開眼,看著旁邊背對著自己的男人,眼中閃過一抹憤恨。
作為福王的身邊人,她是能察覺到福王對穆瑾的那種微妙的心思。
說不上是不是男女之情,但可以確認的是福王對待穆瑾是特殊的,他甚至願意花時間去思考穆瑾。
一個男人願意花心思去思索一個女人,最起碼說明那個女人對她是特別的。
想起前世聽來的他對穆瑾的寵愛,穆瑜狠狠的咬了咬嘴唇。
今生,有她在,穆瑾別想接近福王一點點。
感覺到身旁的男人又重新翻了下身,穆瑜猶豫了下,伸出手往福王的腰間韜去。
她去悄悄看過大夫了,大夫說這幾日正是受孕的好時機。
就要回荊州路了,她不能錯過這個好時機。
感覺到一隻柔滑的手探入自己的腰間,沿著他的腹部往下滑去,清醒著的福王身子頓了頓。
“王爺,”身後的女子吐氣如蘭,整個身子緊緊貼了上來,“我們………”
女子柔軟的小手已經握住了他的重要部位,福王的呼吸頓時重了些,伸手握住了穆瑜的手。
穆瑜心下暗喜,羞澀的叫道:“王爺”。
下一刻,她的手卻被握住拿了出來。
“本王去睡書房了。”福王站起身來,拿起床邊的衣裳披上,開門出去了。
穆瑜不可置信的坐了起來,看著哐噹一聲被關上的房門,半晌放狠狠的捶了下床,咬牙切齒的喊道:“穆瑾!”
過了三日,朝廷的封賞如期到達益州路。
宋彥昭被封定南侯,掌整個益州路軍政。
彭仲春封平南將軍,兼禁衛軍統領,接管禁衛軍。
取消原西南軍編制,由石虎著手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