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知道宋彥昭所說的考驗和保護是何意?
如果那樣的話,難道父皇真的動了易儲的心思?
這有可能是真的嗎?福王心跳了下。
宋彥昭點頭,“我覺得有可能,陛下若沒有那種心思,我覺得這次益州路的人事變動應該會很大,可陛下沒說,那便意味著這種可能性很大。”
嘉佑帝不會不知道他和福王向來交好,福王到現在都還留在益州路。
益州路那麼多世家倒了,整個益州路的官員要大換血。
宋彥昭作為益州路的掌管人,他換的人自然都是他或者福王的人。
到時候荊,益兩州基本上都算得上福王的勢力了。
嘉佑帝如果沒有易儲的心思,應該就會出手干預益州路的人事安排,不會讓福王坐大。
福王愣了下,神情恍然,又帶了一抹隱隱的激動,“是我當局者迷了!”
宋彥昭笑了笑,沒說話。
就算嘉佑帝現在沒有易儲的心思,等他押解黃山,尹知衡進京,爆出秦皇后和太子的陰謀,只怕嘉佑帝也要有易儲的心思了。
福王只是剛接到封賞,有心理落差才會這樣,宋彥昭一說,他也清醒過來。
“越是這種時候,我就越應該沉住氣才是!”
他拍了拍宋彥昭的肩膀,“明日我就啟程返回荊州路!”
宋彥昭起身送他,“我過幾日也要啟程進京了。”
他要帶兵入進京,押解黃山等人,並親自謝恩。
福王提醒他,“你走之前,把益州路的人事定下來。”
這樣進京以後,就算是太子一黨想要安插人也晚了。
宋彥昭自然明白,“嗯,放心吧!”
福王第二日回了荊州路,臨走之前,穆瑜雖然滿心不甘,卻也終究不敢違背福王的意思,給穆瑾送了添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