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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人離客棧甚遠,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輪廓。

馬雖然行的飛快,但騎在馬背上的那人依舊還是在不停地揚鞭催馬。馬與客棧的距離漸漸地拉近了,接著騎在馬上那人的輪廓也漸漸清晰起來。

那人身高約莫七尺,全身上下的衣著都是一襲潤眼的紫藍色。在他的背上揹著兩柄長劍和一頂用藤條編制的藤笠,藤笠四周有黑色的輕紗布幔,輕沙布幔隨風在輕輕地搖擺著。他的長髮幾乎被大漠的風吹的幾近於凌亂,長髮上面佈滿了一層薄薄的沙塵。

馬停在了客棧的門口。那人下馬繫好馬韁,隨後他掀開客棧布質門簾走進了客棧。流雲客棧裡的景緻與外面比起來像是出自於另外一個世界。

鮮紅的地毯,檀木製的桌椅。讓人身處其中根本就感覺不到自己是身處於黃沙漫天的大漠,而彷彿應該是有著小橋流水的江南。

店主是個女人,年紀在三十歲左右。在她的臉上彷彿有被大漠風沙雕刻出來的傷痕,但這些傷痕絲毫不能掩飾她全身上下猶存的丰韻。

店主見那人進來後朝他笑的花枝亂顫,立馬就吩咐手下的人招呼他。面對著花枝亂顫的店主那人依舊是滿臉的冷漠,他找了一張空桌兀自坐定,接著取下背上揹著的兩柄長劍和藤笠放在桌子上。

客棧裡坐著的是一桌桌正在用餐的客人,樓上有一個角落被垂下來的黑色輕紗遮蔽住。穿透黑紗的縫隙隱約可以見得有一女子絕美的臉。那女子正在低首拂琴輕唱:

“淑柳牽風繞,一點輕寒,燕子來時早。桃林棲紅日,片片微酸已著枝。斜陽戲水,柔波清漪,磷磷白浪驚魚跳。嘆息,夜幕橫空,歸翁炊煙嫋。一夢縈迴初醒,西窗外,碎屑溼了枕巾。澀香忽入羅幕,濁淚愁斷心腸。昨夜新桃初開?凍死嬌蕊無數。披白雪;踏冰稜。園門初開時,爛紅傲雪,故如倩侶絲巾。”……

店主朝那人徑直走了過去,在店主的臉上依舊殘留著起初時候花枝亂顫的笑意。那人只是側目看了迎面而來的店主一眼,接著他的眼睛轉移到樓上唱歌的那個女子身上。店主走過來依在桌子旁邊熱情滿腔。

“客官,打從哪來呀?”

那人收回了盯在唱歌女子身上的視線,他低頭兀自朝桌子上的白瓷被杯子裡面倒水,根本就沒有去理會依在桌子旁邊的店主。

店主像是已經感覺到了那人臉上的冷漠,於是在她臉上起初時候那些花枝亂顫的笑此刻已經消失的屍骨全無。店主的語氣變的像是異常冷淡。

“請問客官想要些什麼?”

那人放下手裡的杯子終於開口說話了,只是他的語氣出奇的冰冷,就像是他那張冷漠英俊的臉。

“不需要。”

店主見那人說話了,於是在她那張刻滿風沙的臉上又重新露出了起初時候那些花枝亂顫的笑。

“不需要?呦,莫非……莫非客官你在等人?”

“不是。”那人語氣冰冷。

“客官還是要些東西填填肚子吧!千萬可別餓壞了身子。”店主依舊滿腔熱情。

“哈哈哈……不需要。我想要的東西恐怕你不賣。”那人冷冷一笑。

店主收起了臉上的笑,速度很快。彷彿只用了一個不被人察覺的瞬間。

“哦?我倒想知道客官您想要些什麼?不妨說來聽聽!”

那人又朝桌面上的白瓷杯子裡面倒水。他的動作顯得有些遲鈍,表情像是漫不經心。片刻,他端起白瓷杯子裡面的水喝了一口。他喝水的聲音很小,或者說是沒有聲音。他抬頭看了面前的店主一眼,得意地笑了。

“不必了!因為,我肯定你已經知道。”

“呦,客官您這話從何說起呀?您不說,我又怎麼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呢?”

那人的眼神開始變的詭異,他臉上的笑詭異的會讓人心生恐懼。

“你當然知道。只是你在掩飾。哈哈哈……難道不是嗎?”

店主的臉上像是聚集了些怒容。只見,她先是將一隻腳踩在旁邊的椅子上。然後,巴掌用力一拍桌子朝那人吼道:“你存心要耍老孃是不是?”

那人依舊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他見店主的這一舉止並沒有跟著發怒,反而他依舊在繼續著自己詭異的笑。

雖然怒容此刻仍在店主那張刻滿大漠風沙的臉上無休止地聚集,但店主還是拿開了自己拍在桌子上的手。店主轉身像是準備離開。就在這一刻,整張桌子突然碎裂開來,顯然是被店主剛才那一掌的內力所震碎。店主在聽到桌子倒地聲的時候轉身,她看著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