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沒說話,他已注意到姜玉庭臉上的冷笑。黑影此刻正小心地防備著面前的姜玉庭,他知道微笑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敵人。作為一個殺手,面對著這樣的敵人,一個不小心往往就有斃命的可能。
姜玉庭又是一聲冷笑。“醉劍山莊‘天’字二號殺手天怒!我說的對嗎?”
“我倒是對一件事情起了興趣。”黑影笑道。
“興趣?”姜玉庭表情疑惑。
“對。”
“什麼事情?”
“你從何處得知我是醉劍山莊的天怒?”
“哈哈哈……哈哈哈……當今天下想得到我逐鹿訣的人除了他劍魔之外還有誰敢落實於這樣的行動?換而言之,醉劍山莊除了你天怒還有誰能活著走進我逐鹿門?”姜玉庭得意的大笑。
“哈哈哈……你是在肯定我的來歷還是在炫耀你自己的威風?” 黑影表情不屑。
“逐鹿訣在此,有本事過來拿。”
姜玉庭朝面前的天怒亮出逐鹿訣之後整個人瞬間騰空而起,只見他在空中輕輕地一拂潔白的衣袖,頓時有無數柄類似於飛刀型別的小刀向天怒鋪天蓋地的射了過去。
刀身長約五寸。密密麻麻。如一群亂舞的馬蜂。
天怒見勢一推手裡的劍,劍立即脫銷飛向了空中。劍在半空中停留,且同時在劍的周圍幻化出了許多藍色的劍影。藍色的劍影疾速地旋轉開來,猶如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姜玉庭剛才射出的飛刀幾乎全都被這張大網網住,無一漏網。
姜玉庭見勢俯身而下,他又站回到起初的位置。高空仍有無數的飛刀接連不斷地鑽進天怒的劍所鋪就出來的那張大網。姜玉庭看著天怒冷冷一笑,只見他又一次拂動了自己潔白的衣袖。於是,又有無數柄飛刀接連不斷的朝天怒射去。
天怒見情勢不妙,只好被迫收回旋轉在半空中的那柄劍。他不停揮劍,拼命地抵擋一陣又一陣襲面而來的刀雨。一支飛刀像是翱翔藍天的蒼鷹,它啄破了劍的縫隙刺進了天怒的右手臂。緊接著又有幾柄小刀陸續刺入了天怒的左手臂、胸口和膝蓋。
姜玉庭矗立在風中,他看著受傷的天怒冷笑。天怒在盡全力的抵擋著撲面而來的刀雨。終於,刀雨漸漸地像是平息了。姜玉庭又是一陣冷笑。
“哼哼哼……醉劍山莊‘天’字二號殺手,劍輪舞也不過如此!”
天怒執劍單膝跪倒在地上,傷口處的血接連不斷地翻湧出來。一滴、一滴。接連不斷。呼嘯的風一陣又一陣地迎面吹來,讓人毛骨悚然,猶如出自姜玉庭袖口的亂舞飛刀。
天怒突然又站起身來,姜玉庭依舊在那暗自得意。
天怒趁機順勢執劍一氣橫掃,劍氣彷彿結整合了一股龐大的颶風。地面上散落的飛刀猶如樹葉一般被這陣颶風捲起,接著全部朝在一邊暗自得意的姜玉庭射去。
姜玉庭臉色大變,由起初的紅潤轉化成暗紫色,再由暗紫全部都轉化成蒼白色。姜玉庭不停地揮舞著自己的衣袖,他在做最後的掙扎。只聽見無數柄飛刀在天怒的劍氣中相互碰撞的聲音,最後姜玉庭被無數柄小刀穿胸而過。
他死了,雙目圓睜。在他膨脹的瞳孔裡有無數的恐懼依舊在瘋狂地集結。
逐鹿門。一個生命又歸於了終結。如此的簡單。
天怒用手裡的劍支撐著身體,單膝跪倒在地上。他的身體在顫抖,表情猶如一隻受傷的猛獸。在他的胸口有一股暖流正在集結,暖流中間有著血液的馨香。他企圖嘗試著用內力驅散這股暖流,但是他沒有成功。最後天怒一張嘴,一口血順勢噴濺而出。
風吹動著姜玉庭屍體旁邊的那本逐鹿訣,天怒看著地上的逐鹿訣笑了。只是,他的笑已逐漸趨近於暗淡,猶如眼前黑暗時分的破曉。
藤笠客。
沙漠。流雲客棧。
風捲著地面上的黃沙肆意亂舞,空氣裡到處都是飄忽不定的沙塵。
客棧門口沒有熙熙攘攘的人群,由於流雲客棧處於沙漠地帶,因此到客棧前來投宿的客人也寥寥無幾。客棧的門口懸掛著兩個白紙糊起來的燈籠,燈籠正漫無目的的隨風搖晃。一切看起來都十分蕭瑟。
由於是白天的緣故,燈籠裡面沒亮起燈火。
沙塵繞著燈籠漫舞,從遠處乍一看,猶如飄渺在大漠上空的一抹輕煙。
一匹快馬從沙漠的東南方向正呼嘯著朝流雲客棧方向奔來。馬頭高約有五尺,單就行馬的速度來看,可以臆測出這絕對是一匹世上罕見的良駒。馬背上載有一人,由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