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碎裂的木屑像是不想繼續再將事實繼續隱瞞下去。
破碎的木屑落滿了血紅色的地毯,那人看著滿地的木屑依舊笑的很得意。
“怎麼樣?事實如此,內力果然非凡。沈阡羽,我要是想買你的命你會賣嗎?哈哈哈……”
“哈哈哈……沒想到我沈阡羽退出江湖這麼多年,還是被你認出來!”
“這都是你自己的錯,你知道錯在哪裡嗎?”
“錯?哈哈哈……哈哈哈……”店主仰頭大笑,她的笑聲顯然有了淒涼的味道。
那人依舊朝店主笑。“你不該帶著流雲劍譜離開。知道我為什麼不把你的離開稱為‘退出’嗎?因為,你根本就不曾退出江湖,你始終放不下流雲劍譜。”
客棧裡用餐的宿客此刻都已把視線轉移到了店主的身上,有四個劍客裝束的人紛紛提起了桌面上的劍。
這是劍客所應有的警覺。變相來說,這僅僅只是出自於某種本能。
店主此刻已退至離面前那人約有兩丈許遠的距離,在她那張刻滿大漠風沙的臉上似乎多出了許多桀驁的笑意。她仰頭來一陣大笑。
“哈哈哈……你也知道流雲劍譜?”
“當然。”那人冷笑。
有風推開布質的門簾吹了進來,客棧裡面小橋流水的江南景緻頓時在此刻多出了幾分大漠的蒼涼。
店主臉上的表情此刻像是多出幾分不屑,她朝那人道:“讓我猜猜。”
“猜什麼?”那人疑惑。
“如今天下用的上我流雲劍譜的好像只有一人,醉劍山莊劍魔。哈哈哈……你是?……哈哈哈……醉劍山莊‘天’字三號殺手,素有‘藤笠客’之稱的天殘。我應該沒有猜錯吧?”店主得意地朝那人笑道。
“沒錯。”那人起身道。
“知道我是如何得知的嗎?”店主笑。
“說吧,這就算是在你死之前我給你最後一次說話的機會!”
“想必‘龍淵劍使’朱七連與逐鹿門的姜玉庭現在已遭到不測了吧?”
“哈哈哈……看來你真的知道!只可惜你已經沒有機會讓你所知道的這些存留於人世了,你將從此帶著這些秘密進入墳墓。”天殘笑道。
天殘的話音剛落,一張桌子橫空向他飛過來。見天殘勢抽出雙劍徑直朝橫飛過來的桌子直劈了下去。只聽見‘轟’的一聲巨響,桌子的木屑散落在血紅色的地毯上。
客棧裡面的宿客此刻都在拼命地往客棧外逃竄,唯有剛才那四個執劍的劍客站立在原地沒動。他們都紛紛橫劍護住了自己的胸膛。
四個劍客裡面,有一個人突然大聲地笑出聲來,他像是早已按耐不住。
“醉劍山莊?哈哈哈……這算不算的上是冤家路窄?”
天殘斜目掃視了說話的那個劍客一眼,朝他冷冷的道:“走開!不關你的事。”
“哈哈哈……不關我的事?可笑!可笑!”那個劍客仰頭大笑。
“給你最後一次活命的機會,你再不離開就得死!”天殘抬頭,他用冷冷的眼神盯著那個說話的劍客。
“哈哈哈……你這算是在恐嚇我?江湖上有誰不知道我御林劍閣與你醉劍山莊勢如水火,你醉劍山莊的劍永遠都是邪劍!哼,你們用劍簡直就是我們的恥辱!”
劍客語畢便拔劍朝天殘刺了過去,其他三個劍客此刻也都紛紛拔出了鞘裡的劍。他們全部都蜂擁而至,將天殘圍在了中間。四柄劍同時齊唰唰地指向了天殘。四個劍客當中,又有一人大聲朝天殘吼道:
“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御林劍閣誓死也要為武林除害!”
天殘反覆揮動著手中的雙劍與那四個劍客混戰在一起,只見客棧內桌椅橫飛,一張又一張的桌子或椅子在周圍盪漾開來的劍氣裡面紛紛幻化成了零落的木屑。
已有兩個劍客躺在了地上,他們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天殘擺脫了剩下的兩個,執雙劍閃避到了一邊,他像是在調解剛才所耗費的內力。
剩下的那兩個劍客同時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兩具屍體,隨後又執劍向正在調解內力的天殘刺了過去。天殘被迫又與他們重新混戰在一起。
剩下的那兩個劍客突然同時後退幾步,緊接著他們同時一推手裡的劍。兩柄劍頓時一點不剩的全部都鑽入地下,劍在土壤裡疾速遊走,如同兩隻在水中浮游的銀蛇。土壤裡的那兩條銀蛇同時向天殘的腳底刺去。
“哈哈哈……這就是傳說中御林劍閣的遁連劍嗎?看來柳風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