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腦袋拱衛螭身上,不服氣地扭來扭去,總之,衛螭不拿出正經嚴肅的態度對她,就和衛螭沒完的架勢。衛螭被妞妞小牛犢似的拱了幾下,招架不住,趕緊道:“行了行了,坐好。你屬牛的麼?來,我看看,哪裡是牛角?”
妞妞嘟著小嘴,滿臉的不樂意,“哼”了一聲,眼睛溼溼的看著衛螭。眼瞅著,眼淚就要掉下來了。衛螭不知道怎麼的,有點兒想笑,這些小丫頭啊,一個還比一個不讓人省心。伸手揉了揉妞妞地腦袋,道:“行了,說吧!你有啥委屈的?師丈我怎麼偏心了?”
妞妞還沒說話,一邊的高陽已經不冷不熱的道:“還能有啥。不就是為師丈和師父幫我不高興麼?李雪雁,你就不用想了,你家那個父王可沒我父皇好說話。”
“胡說!師丈和師父會幫妞妞的!”妞妞立即不高興的反駁。倆小,又鬥上了。衛螭苦笑著搖頭。看了一副揚眉吐氣狀的高陽公主,又看了看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貓似的妞妞,心中若有所思。
和謝意味深長的對望一眼,謝伸手給倆小屁股上一人一下,道:“上課時候要專心。”
妞妞吐吐舌頭,趕緊回神,高陽不屑地看妞妞一眼,挾著難得的勝利,心情愉快的繼續上課。衛螭歪軟椅上打瞌睡,繼續在宿醉的痛苦中煎熬。
上完課,倆人回去前,衛螭讓她們打了一遍五禽戲,看架勢,倆小都有練習,打得像模像樣的,挺像回事兒的。衛螭這才滿意,在宮裡坐牢地時候,宮裡的正太、蘿莉們喜歡找他玩耍,他乾脆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領著小朋友們一起做早操,一塊兒練習五禽戲,特別是小兕子,對她強調了數遍,很乖的表示記住了,會好好按照衛螭的交代,每天早晚都做一遍。
倆小蘿莉走後,謝道:“似乎有後遺症了,說說她們,會聽嗎?”
衛螭道:“這麼大的孩子,沒有切身體會,只靠說,作用不大,因為她理解不了。再說,這倆孩子,一個自小喪母,一個在家裡不受人待見,都是缺乏愛的孩子,比普通孩子更抗拒親近人,但親近了、信任了,又比普通孩子來的牢固,我倒有個辦法,或許能管用。”
謝笑道:“能管用最好,我願意照顧她們,但她們也不能依靠我們一輩子,如果在現代到也罷,這裡是大唐,她們地身份明擺著,自立是最需要的。”
衛螭點頭,徑自出神,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謝知道他在想事情,也不打擾他,自己也思索起來。
“夫人,老爺,不好了!”
“怎麼了?”
“門口……門口擺了好多東西!”
悠哉哉的躺軟椅上,有氣無力地和謝說著話,招弟進來,小臉蛋兒緋紅,一臉的激動。
衛螭和謝一奇,起身隨招弟出去看,衛府的大門口,擺了長長几排提籃,提籃裡,什麼東西都有。雞蛋、雞肉,甚至還有幾塊顏色看著很新鮮的鮮豬肉,還是精瘦肉,最嫩的裡脊那一塊兒的,還有些棗子啊、柿子等等水果,擺滿了一地。
衛螭看得目瞪口呆,把看門的小廝叫來,問:“這是怎麼回事兒?誰擺的?”
小廝道:“老爺,是莊戶們送的。聽說您生病,他們就踢了這些東西來,說是給您多補補身子。”
衛螭默然,拉過管家成叔,打算詳細瞭解情況:“成叔,我稱病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兒,不過,莊戶們怎麼知道的?”
成叔苦著臉道:“前兩日,莊戶們來領飼料地時候。飼料房的小廝們,無意間說漏了嘴,連續好幾日,都有送東西來,送回去還給他們,第二天。他們還照樣送來。鄉親們說了,因為老爺的緣故,鄉親們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好了,他們也沒什麼好東西,就送點兒自家的東西過來,希望老爺不要嫌棄。我知道老爺和夫人不喜歡,但也沒法兒,送回去了他們還會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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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淳樸的人!
衛螭和謝對望一眼。望著那些東西出神,衛螭眼尖地看到一個腦袋在牆角探來探去,鬼鬼樂樂的,探出來的時候,可以看見一張花花的小臉蛋兒,清亮的眼睛,鬼頭鬼腦的樣子,衛螭喝道:“狗蛋兒,躲什麼,過來!我看到你了。躲也沒用。”
牆角伸出一個腦袋,果然就是狗蛋兒。廝滿臉天真的傻笑,也不過來,就是探出腦袋,道:“莊主哥哥,狗蛋兒要看著莊主哥哥把東西都拎回去!”
敢情丫還是放哨的。衛螭啼笑皆非。略一思索,擺手吩咐:“都帶回去吧!一片心意,不能辜負了。”
“是,老爺!”家丁們聽命,把東西全給拿進去。衛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