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住要跑走地狗蛋兒,道:“等等,別跑!提籃不要了麼?”
狗蛋兒呵呵笑著撓撓腦袋,慢慢跑了過來。來到近前,衛螭細細打量他,氣色比過去好了不少,尖尖的小臉兒也圓潤多了。現在看著虎頭虎腦的,憨傻得可愛,看得出來,生活確實好多了。
衛螭蹲下身,與狗蛋兒平視,笑道:“狗蛋兒,告訴哥哥,你現在每天都吃些什麼?”
狗蛋兒天真的笑著,道:“每天一個雞蛋!姐姐和狗蛋兒可能幹了,我們養了好多小雞,還有好多小鴨子,每天撿好多好多的雞蛋、鴨蛋!姐姐還養了好幾頭小豬,奶奶說,過年的時候,要給狗蛋兒和姐姐做新衣!”
衛螭笑得溫暖,拍拍他,笑道:“狗蛋兒和姐姐都很能幹!不錯,繼續努力。”
狗蛋兒一陣嘿嘿憨笑,小臉兒滿是開心、興奮的道:“狗蛋兒知道!我和姐姐約好了,我們要努力養雞養鴨,喂胖胖的大肥豬,攢多多的錢,將來給爺爺、奶奶養老,狗蛋兒要好好孝順爺爺、奶奶。”
衛螭心中又酸又甜,笑問:“那狗蛋兒知道什麼是孝順麼?”
狗蛋挺著小胸脯,道:“知道!姐姐說,孝順就是要聽爺爺、***話。可是,狗蛋兒想,應該不止是這些。”
“哦,那還有什麼?來,狗蛋兒給哥哥說說,咱也學習學習。”
狗蛋憨憨笑著,抓著頭,小聲地,底氣不是很足,一副不確定的口吻,道:“爺爺、奶奶、姐姐總是把好吃的都留給狗蛋兒,最疼狗蛋,要狗蛋快快長大。狗蛋想將來長大了,也把好吃的都留給爺爺、奶奶和姐姐。將來,狗蛋長大了,要種多多的糧食,養多多的雞和鴨,養多多地豬,讓爺爺奶奶和姐姐,頓頓都能吃白麵,頓頓都能吃雞蛋、鴨蛋,頓頓都能吃肉。莊主哥哥,狗蛋的是孝順嗎?”
衛螭怔怔看著狗蛋兒花花的小臉兒,看著他天真憨厚的笑容,看著他清亮的眼睛。一旁的謝彎下腰,摸摸狗蛋兒的腦袋,溫和的笑著道:“是,這就是孝順。狗蛋要記得,等長大了,也要這樣對待爺爺奶奶和姐姐。”
狗蛋兒地小臉兒笑了開來,燦爛若朝陽,充滿希望,充滿熱量:“嗯!狗蛋記住了!”
說了兩句,下人們把騰空的提籃送出來,提籃內,裝了些蛋糕、果醬等衛府自己做的吃食,還給狗蛋兒塞了兩包糖,讓他帶回去和大妞一塊兒吃。讓成叔帶著人,拎著提籃,一家家去送還,順便交代他們,不要再給衛府送東西,有多餘的東西,拿去賣了或是給孩子
,大家日子過地好了,衛螭這莊主也就做的開心、滿莊戶們送來的東西,就賣價來說,沒有衛府送回去的東西價值高,但貴在心意,他們的心意,讓衛螭和謝這倆從現代穿越來的人,感到了一種人性的溫暖。
怕莊戶們再送東西來,接風洗塵的風頭也過了,衛螭從稱病不出的狀態中解脫出來,重又恢復了“健康”地姿態。開始四處蹦躂——四處打聽哪裡有要生小馬的母馬。打聽來打聽去,終於打聽到了,河間郡王李孝恭家,還有京裡能養馬的幾處地方都說有母馬懷了小馬,估計就在這幾天要生產了。衛螭趕緊眼巴巴的上門去拜訪,首先去的是李孝恭那裡。
李孝恭老爺子接見了衛螭。待衛螭稟明來意後,滿臉的錯愕,苦笑道:“老夫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只是為了這等小事兒,何須勞駕賢侄親自登門,派人來說一聲就是。”
衛螭憨笑道:“禮貌總是要講地,不然,小侄怕義父打屁股。到時候。我家老爺子可是會說,沒學問就很丟人了,再連禮貌都沒有,留之何用,還不如一鐧打死算了!”
李孝恭哈哈大笑,指著衛螭,笑罵:“好你個小子,叔寶兄疼你還來不及,豈會捨得打你,汙衊老父。該當何罪。”
衛螭嘿嘿笑道:“小侄說的都是實話來著。”
笑談幾句,李孝恭問:“賢侄一個文弱人,也有興趣養馬?”
衛螭道:“不是,小侄不懂馬,更不懂養馬,只是想看看。見識一番而已。”
李孝恭一奇,疑惑道:“見識?!這可奇怪了,難道,其中有什麼玄機?”
衛螭嘿嘿笑笑,不予作答。又寒暄了幾句,說定如果母馬有要生產的跡象,請李孝恭派人來通知一下。說完,衛螭告辭而去。又去跑了其他幾處地方,全都敲定好,就等著時間到了趕去。
時間過了幾天,有三處地方的母馬都生了小馬。時間都在晚上,不方便。湊巧了,唯有河間郡王家的母馬,晚上派人來說有生產跡象了,一晚上都沒生出來,估計會在白天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