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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身邊,才停下。

有人說:“我們整理陳姨遺物的時候,找到了這個。”

他皺了皺眉頭,依舊不想起來。

那人又說:“我害死了……妹妹。”

他模糊的應了一聲,有些幸災樂禍。

那人沉默了一下,接著腳步聲又響起,只是,越來越遠了。

酒紅色的話筒棲在米白色的沙發上,劉朝儒蜷縮著身子,躺著。

他的夢做得一定又香又甜,連夢裡也彎起了嘴角。

他腳邊放著一副素描。

畫裡開了窄窄的門縫,門外是一個消瘦的背影。

門裡安放了張書桌,微微的有些亂。

上面擱了張碟,CD上的字,彷彿被碳素覆蓋了一遍又一遍,顯得分外的深黑:

神愛世人。

原本,那裡寫著的,並不是這四個字。

而是,

Je t'aime

我愛你。

“噯,法語你好怎麼說?”

“bonjour”

“……笨豬?”

“salut”

“……傻驢?”

“Je t'aime”

“嗯?”

“也是你好的意思。你看,這麼發音……Je t'aime”

“……哦,嗯,Je t'aime?”

“再來一次,Je t'aime。”

“Je t'aime。”

……

說不出口的愛情,只能是,信仰而已。

(32)

我盯著白牙財主,白牙財主也閒閒的看著我。

桃花眼眼角斜斜飛起,水汽氤氳,目光如醉——這孩子不去做牛郎,真是埋沒啊埋沒。

這麼一想,我就嘿嘿一樂。我一樂,白牙財主跟著樂,那咧著大白牙的樣子,讓我一下子想起了家裡搖著尾巴的阿黃。

狗尾巴沒有,長臂猿的胳膊卻有一雙。白牙財主以為色誘得逞,嘴角一斜,漏出一絲笑,長臂用力把我往懷裡一帶,就心滿意足的把下巴擱在我的腦袋上,歡樂的噴著氣。

我把腦袋埋在財主懷裡蹭了蹭,財主身上有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摻著點葡萄酒特有的甜酸味兒,聞得我鼻子酸。

我好像,在懷念誒。

我大腦的處理速度一向沉穩,被白牙財主這麼一摟,我腦袋瓜裡的CPU溫度蹭蹭往上跳,眼看著就要在沉穩裡破錶,在沉穩裡宕機。

我眯著眼睛,腦袋拱了拱,換了個姿勢,整個的賴上了這隻人形大抱枕。搭在面板上的毛衣綿綿軟軟的,白牙財主的眼神也難得的溫暖,我咂摸咂摸嘴,眼皮開始沉沉的往下掉,唔,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我模糊的記得有人這麼評價我:你不在睡就在吃,你不在吃就在睡,你既不在吃又不在睡,就是在睡覺的路上。

是誰說的呢?我努了努嘴,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被一隻爪子騷擾得一激靈。

財主在我頭頂噴氣,鑑於財主良好的個人狀況,我忍了——噴就噴吧,我這個飛機場,還能不待見您這架噴氣式飛機?只是您這架飛機的倆翅膀,能不能別伸進飛機場的地下室去?

我唰的開啟眼睛,叉著腰對財主怒目圓瞪,結果白牙財主看也沒看我一眼。自顧自的垂下頭,把手往毛衣下襬裡更挪了挪,在肚臍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畫圈圈。我那蒼白的病容,登時變得白裡透紅,與眾不同。

陽光如秋毫細絨,暖暖的撒漫一屋,財主軟軟的頭髮柔軟又服帖,帶著點淡淡的橙黃色,唔,好想抓一把在手裡。他弓著身,淺灰色的毛衣領口裡春色滿園,好在這倒黴孩子沒發現,我目光如炬,眼風像瘋狂的雷達一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掃了個歡樂。唔,果然,坦誠相對是一種風景,若隱若現更加撓人啊。我壓住在自己心裡叫囂的小□,把視線努力的往上調。就見到李若愚正緊抿著嘴唇,專注的垂下眼睛,盯著我肚子上可疑的凸起——不要誤會不要誤會,我這肚子上不是有財主倆罪魁禍“手”嗎?李若愚的手指上帶著些薄繭,輕輕滑過我那軟弱的小肚皮,蹭的我那同樣軟弱的小心肝,像春天裡的井水一樣,汩汩的往外冒氣泡——我尚有一絲清明的腦袋,迷迷糊糊的想,壞菜了壞菜了,我那滿腔的慾火,就忽然的,一瀉如ED了。

我連忙按住財主的手,一字一句的說:“李若愚,你不能這樣。”

大概由於我的語氣太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