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袁世凱的正式承諾,始能舉行正式會議。
但是在山西的清軍盧永祥部並沒有停止前進,於12月12日佔領娘子關後,繼續向太原進軍。1911年12月27日,伍廷芳在南北議和第二次會議上,譴責袁世凱在停戰期間調兵遣將,先佔娘子關,繼進太原府。因此,這次會議又議定:“自1911年12月31日(農曆辛亥年十一月十二日)早八時起,所有山西、陝西……等處之清兵,一律退出原駐地百里以外”。在12月29日的第三次正式會議上,又重申前議。袁世凱對這些條款都覆電承認。
一、還鄉視事 忻州受阻(2)
但是條款是條款,事實是事實。清軍第3鎮盧永祥依然不顧雙方代表達成的協議,於1912年1月6日(農曆辛亥年十一月十八日)率部進佔太原。清新任山西巡撫張錫鑾亦於1月10日在武衛右軍統領王汝賢率兵一營的保護下,到達太原。之後,盧永祥部又南據平陽。
盧永祥部在山西曆時3月之久,大肆殘民。山西人民對之義憤填膺。
趙城人民為了不忘這一段慘痛歷史,曾鑄造盧永祥鐵像,跪於趙城南門內甕城西側。鐵像高4尺,寬尺,兩手各捧一元寶。左肩鐫“第五混成協協統”,右肩鐫“山東著名之盜賊”,胸鐫“盧賊永祥”。背鐫《盧永祥鐵像銘》:
漢族之賊,滿清之奴;厥名永祥,其姓曰盧。
山東巨盜,袁氏走狗;貪貨好色,無賴遊手。
歲在辛亥,擾我趙城;率賊二千,焚掠縱橫。
太平以北,韓嶺以南;倉無剩米,笥無遺縑。
盧賊喜躍,滿載飽裝;民苦欲死,賊已遠 。
未燃賊臍,未梟賊頭;鑄像道旁,萬古同仇。
鐫字在痛,不磨不滅;唾罵千秋,冤哉頑鐵。
盧永祥鐵像一直跪了六七年。盧永祥曾屢請銷燬,均未得趙城人民的准許。直到後來段祺瑞執政,盧系皖系中堅,位至浙江督軍。閻錫山投靠段祺瑞,授意趙城縣知事,借修路運石之機,將鐵像撞倒摧毀。鐵像雖毀,但盧永祥蹂躪山西人民的罪行卻遺臭萬年。
清軍違約進佔太原是無法掩蓋的。但為了替自己的罪惡行徑辯護,袁世凱竟著駐北京的義大利公使出面進行粉飾,把清軍的進佔太原,說成是“太原傳教西人,地位危險”,袁內閣“所派之兵只為保護西人,並非有戰爭之意”。為此,山西軍政府代表李素、劉懋賞將事實真相電告伍廷芳,並對其欺騙行徑予以揭露,請伍向袁世凱據理力爭。其電文為:
敬啟者:前因清軍藉名保護教士,派兵四營,突入太原,當經函達臺端,請與袁氏嚴重交涉,諒蒙俯鑑。代表等靜以待命,以為閣下必有對付之方,乃近閱閣下與袁氏來往電文,於此事初未致詰,而道路傳聞,且謂閣下已允清軍入晉防匪,保護外人。聞之不勝詫異。私心揣度,以為閣下明達,當不至此;或者南北交通阻隔,閣下未悉晉中情形,致見欺於袁氏。事體重大,未敢默然,用將實在情形,為閣下陳之。查太原自民軍退後,曾添巡防兵四營,巡警、民團各千餘人,維持秩序;其餘兵隊,雖分駐省之南北,閻都督猶時以保護外人,告誡軍民,故地面極安。乃舊曆十一月十二日,忽有義大利參贊一人,由北京來太原,寓居教堂。是夜遂有土匪刻期起事之說。當經嚴行查究,終不知訛從何來?十四日意參贊去晉返京,遂喧傳有清兵保護教士之電。查晉省教堂,建築甚堅,又有快槍巨炮,以為之備,人所共知。自九月至今,宦紳恆往求庇,則其不待保護,可想而知。今姑不論。第當時干戈擾攘,意參贊果以何事來太原?又何以不寓他處而寓教堂?若謂有事,何以僅住一日,即行去晉?土匪起事之說,又不先不後,而起於該參贊抵晉之時;請兵保護之電,又不出於駐晉之教士,而出於偶來之意國參贊。人言嘖嘖,鹹謂袁氏轉託英使,授意該參贊。雖道路悠悠,未必盡信,而揆諸情事,實令人不能無疑。夫陽假保護外人之名,陰行侵佔土地之實,兵不厭詐,在袁氏固為善謀,而晉中關係西北安危,詎能任其淪棄?閣下折衝壇坫,手系存亡,若舍重就輕,何以副海內人望?務請從速電達袁氏,據理力爭,即將兵隊退出太原,一面宣告以後晉中如有土匪,則由民軍剿撫,清軍不得干預,以清許可權。事機急迫,匆促陳辭,臨穎無任主臣。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一、還鄉視事 忻州受阻(3)
伍廷芳接電後,於1912年2月4日致電袁世凱,揭露其駐軍太原並進犯韓信嶺以南,要求立即將清軍撤出山西境外。其電文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