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痴心妄想,我沒有姐姐漂亮,也沒有姐姐聰明,而澤你是太子,並不是每個女孩子都能像姐姐那麼幸運的。”
端木澤不知道說什麼的沉默,他也始終覺得能被白芍藥喜歡,是他的痴心妄想。手臂抬起,扶在女子的肩頭,她喜歡他,白菡萏喜歡他,他真的不錯察覺到,一如白芍藥不曾知道他的愛。原來,他們都錯過。端木澤心疼地抱緊懷裡的人,心疼她,更心疼自己。
“澤,我知道你不想我死的,你只是想要實現姐姐的遺願,但是我怪你,我知道你從來都不忍心,我好羨慕芍藥,你那麼無所求地愛著她,比任何人都愛,所以我從來都不怪你,你有你的執念,我有我的不悔,我只是想在死前告訴你,我喜歡你。”語調微微顫抖,帶些哽咽,我說的不過是個殘忍的童話故事,魚愛上漁夫,所以甘願被吃掉,成為漁夫的一部分。
“澤,即使你讓我去陪姐姐,我也無怨無悔,只要是你的願望,我也都想幫你實現,只要是你要的,我也都想送給你。”我說得動情,無限放大愛一個人的得不到回應的心傷,守護和付出總是想當然地那麼多,其實自己以為很多的,或許在對方眼裡,不及愛人的一個吻。
“菡萏。”他答應過芍藥的,他要送她去陪芍藥,他要她死的。可是,再見到活生生的她,那份安心從何而來,在他心底其實是不希望她死的吧,再見到她,一瞬地如釋重負,竟然會慶幸,她還活著。端木澤不自覺地收緊手臂手掌安撫地拍著她的脊背。他明知道有生命危險,還讓莫子憂帶她來見他,只是為了對他說聲‘喜歡’嗎!他們都只是想要完成愛人的願望罷了,即使不擇手段,原來有人和他一樣瘋狂。
“澤,原諒我,原諒我沒有早一點告訴你,我喜歡你。”的確是應該早一點告訴你。
“沒關係。”端木澤長嘆一口氣,像是終於得以喘息:“現在也還來得及。”她還活著,都來得及。
我抬起頭,錯過端木澤的肩頭,看著白芍藥的臉,‘死都不會放過你’這句話,真的就這麼應驗了。她的確死了,卻在死前做了那麼多會讓她恨著的所有人受報應的事。原來,白芍藥對落塵煊下了情殤,不過是因為她接受不了她愛上的男人心裡裝著別的女人,而那個女人偏偏又是她的妹妹,原來,白芍藥費了那麼的功夫設下的一個局,不過是要我痛苦,她留下金蠶,算到天下樓的人一定會用盡辦法救落塵煊的性命,她讓我看著落塵煊將我忘的乾淨,她痛,所以要我比她更痛。
我想聰明如白芍藥,怎麼會察覺不到端木澤的愛,只是無恥向來是白家的傳統,她裝作看不到還要利用那份愛情,這樣來看,端木澤真可憐了。不需要蠱,就可以操縱一人的一生,白芍藥用端木澤對她的愛幻化成線,牽引著她的手,外人看來可笑,愛上的人卻甘之如飴。每個人對著可以撒嬌的人,都會無限放大自己的委屈,既然有人撐著,有人幫自己出頭,為什麼不讓自己更可憐一點,所以在端木澤眼中,拉下床不愛白芍藥是錯,我先遇見落塵煊是錯,我沒把落塵煊讓給白芍藥更是錯,他都反應不過來,其中的邏輯不通。
白芍藥啊!真的那麼喜歡落塵煊嗎!是她命不好,還是老天有心玩弄。我倒是想問一句,為什麼偏偏就是落塵煊?端木淵也不差,莫子憂也很好,端木澤更愛她,為什麼偏偏愛上了落塵煊!
“菡萏。”溼熱的感覺自肩頭傳來,端木澤怔愣,是眼淚,是眼淚嗎?她在哭!
“菡萏。”臂彎微沉,端木澤收緊手臂,他也一樣難過。溼熱感自肩頭蔓延到背部,擴散的速度不像是淚水氾濫就能達到的效果。端木澤恍惚地將懷裡的人扶起,刺目的猩紅染紅了半張蒼白的臉,紅白對比,悽豔地叫人害怕。
“菡萏,菡萏。”臂彎越來越沉,端木澤一手支撐著懷裡的人,一手攥著袖擺擦拭她的嘴角。血色染紅了端木澤的手染紅了大片袖子,可是更多的鮮紅從她的嘴角溢位,止不住地叫人絕望。
來得比我想象的快,我不是早說過了嗎?我不萬能。灼熱自身體各處流竄而來,在冰冷的血管裡奔騰,順著喉管湧出,口中一片腥甜。
端木澤不知所措地用手去堵,他想起芍藥的死,有無能為力的不甘。拇指擦去她唇上的血色,蒼白如紙,只是下一刻又被浸染地豔麗如畫,溫熱的液體從指縫中溢位,比細沙還要讓人無所適從。堵不住,握不住,時間斷層。
“傻,了嗎,還不,喚御醫。”我閉上眼,伏在端木澤胸前,如果在你之前死,我真的死不瞑目。
端木澤猛然回神地將打橫抱起,衝出密室,朝著空曠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