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
“來人啊,御醫,快喚御醫。”帶著一絲哭腔的男音撞上華麗的牆壁,反射成雜亂地迴音。侍衛破門而入,反應迅速地領命退去,莫子憂疾步跨入,一眼刺目,不是她,不會是她——
端木澤轉身,將懷裡的人放在自己的床上,嫣然頃刻開放在明黃之上。
“菡萏。”端木澤一遍一遍地擦著她嘴角的血跡,眼裡有深刻的恐慌。
莫子憂用三秒鐘平復了情緒,忍著滿心的刺痛,一步一步走向華麗的床榻。可是,無論如何阻止,端木澤一身血跡抱著她的畫面,始終映在腦中,無法消散。那些與生命有關的東西從她的身體裡一點一點流逝,他早就知道不是嗎,她身體不好,一直都不好。
“莫子憂,她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姐姐。”端木泓埋首在柔軟清涼的髮絲中,他可以接受沒有母親,因為母親走得太早,他都沒來得及對她撒嬌,現在,他的父皇也走了,雖然他們一年見不了幾次,雖然他基本不關心他的生活,但他畢竟是他的父皇,現在,他連父皇都失去了,他真的成了無父無母的孩子了。他很想哭,可是他這個年紀似乎已經不太適合哭泣了。
端木澤看著我,先是微笑,後是皺眉,再微笑,表情變換地很慢,弧度也很小,我也對他笑,始終是一個姿態。
“身體好一點了嗎?”
“姐姐又病了嗎?”端木泓眉頭緊皺,小手攀上我的臉頰。
“沒事。”‘又’,是一直吧。
“真的嗎?”
完了,我說的話,越來越不可信了,我求救的看著端木澤,讓你多嘴。
“回宮吧,木瀆說你躺著最好。”端木澤直接跳過,他何必著急,木瀆說她活不過三個月。
“你別信他說的話。”特別是那種活不過三個月的論調。
“泓兒,陪姐姐去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