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很像,芍藥姐姐那麼美。”
端木澤輕輕搖頭:“芍藥以前也很喜歡穿白色的衣裙,她說菡萏最喜歡看她穿白色。”
“是嗎?我不記得了。”絕對不是我說啊。
“菡萏記不記得我們的初遇。”
“向陽鎮齊歡節。”
端木澤輕嘆:“是在去向陽鎮的路上,我還以為自己看見了芍藥。”
“哪裡像了?”我嗤笑,我當初可是女扮男裝,端木澤不會神經到有性別認同障礙吧。
“都不會笑,芍藥是,菡萏也是,明明都不想笑,卻還要笑給別人看。”
視線勾勒著端木澤經脈喉結的線條,誰說我那是在笑,不過是帶了一張笑臉的面具罷了,誰沒有幾張虛偽的面具呢,硬要說這一點像,那其實大家都像。
“芍藥其實很喜歡你,她總是擔心你過得會不會,你每一年的生日她都會記得給你準備禮物,每一次去進香,她也都會為你祈福——”
“可是姐姐為什麼希望我死呢?”
端木澤側頭看我,我也睨著他的眉眼,奇怪的角度。
“那菡萏為什麼要喜歡落塵煊呢,她是你姐姐,為什麼你偏偏讓落塵煊愛上你呢,芍藥很愛落塵煊的。”端木澤委屈地像個孩子,其實這一切和他本沒有什麼關係:“芍藥說落塵煊抱著她卻喊著你的名字,已經被下了藥,卻還記得你的名字,他喚她菡萏,一個是自己的愛人,一個是自己的妹妹,你知道她那時候多難過嗎?”
我不著痕跡地移動一步,離端木澤遠一點,我怕神經質會變異傳染。
“菡萏,她是你姐姐,為什麼不能把落塵煊讓給她呢,一個男人而已,她那麼喜歡,她很少特別地喜歡什麼呢。為什麼你和落塵煊要那麼早就遇見呢,為什麼,芍藥都死了,你還活著呢?”端木澤嘆息,眼神哀怨地凝著我。
我勾起唇角,抬手輕撫他微垂的眼角:“我錯了,我不該和姐姐搶落塵煊,姐姐並沒有告訴我她很愛落塵煊,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會在遇見姐姐之前落塵煊的。”
“真的嗎?如果你知道,你會把落塵煊讓給芍藥?”
“在我心裡,姐姐比落塵煊重要,如果姐姐說要,我一定給。而且,我並不是那麼愛落塵煊的,所以,澤,原諒我好不好?”最後一句,我是聽著端木澤的心跳說的,我靠在他懷裡,乖巧地沒有一點危害,示弱,我也擅長,或者,其實我每天都在示弱。
端木澤低眉,視線流連於女子眼角的睫毛,原諒嗎?可是芍藥一個人也會感到孤單。
“澤,你就那麼喜歡姐姐嗎?”手指點著端木澤的心口,敲出一首歌的節奏:“澤,如果姐姐要落塵煊,我一定給,那如果我問姐姐要澤呢,姐姐會把你給我嗎?”
眉心輕蹙,端木澤不確定地看眼牆上掛著的畫像,如果菡萏問她要他,她會給嗎?會給吧!
呼吸微窒,扯痛心尖,他對她也是那種‘不那麼愛’的人吧。
“澤,如果姐姐讓你愛我,你會愛嗎?”無奈的語氣,循著端木澤的步調,表現著屬於他的心傷。我聽見他的心臟跳亂了節奏,我聽見傷口裂開的聲音,我埋首在端木澤懷裡笑,像只偷腥的狐狸,想玩死變態的,你只能比他更變態。
“為什麼要我愛你?”她要他,為什麼?
慢動作地讓他看清我所以的情緒,一點緊張,一點羞澀,一點哀怨,一點心動,我緩緩抬起眼簾,一眼望進他似海的眼眸,只看到海底的蒼茫,我在他眼中看見我的臉,淺笑成一朵初綻的蓮,像極了牆上的女子。我眼眸含情,一點一點地傳達著我的真心。
“因為喜歡澤,好喜歡,你在送我那盞蓮花燈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
端木澤聲色不動地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以為自己親眼看見的就是答案。
“澤,為什麼你總是看著姐姐,為什麼姐姐的一切願望你都想要為她視線呢,我那麼喜歡你,難道你都看不見嗎!”我輕嘆,額頭抵在他的肩骨上:“澤我喜歡你,不輸給姐姐對落塵煊的。”
不輸給芍藥對落塵煊!端木澤不知所措地站著,他真的在眼中看見了喜歡的情愫,她和他一樣,那般小心地守護著自己的感情,她看著他,就像他看著芍藥,無端地心疼。她喜歡他,第一次有人單純地喜歡著他,默默地看著他,不顯山露水,卻是最純潔的感情。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
我痴痴笑開,指間滑過端木澤的脖頸:“在我心裡,一直覺得能被澤喜歡這種事情,是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