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疑慮。
柳無風雙手負在身後,兩腳跨立,微挑起下巴,以一個非常驕傲的姿態睨著他:“行動由我來策劃,你只需按計劃行事。”
蕭破天執拗地瞪著他:“如果這次又錯了呢?我可不喜歡到處瞎折騰~”
這狗奴才,以為自己離國已久便失勢,仗著有二哥撐腰敢欺到自己的頭上來!不給他點顏色,他還當自己好欺侮!
“蕭破天~”柳無風目光一寒,冷然睨著他道:“不要忘了,你只是我柳家養的一條狗!主子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狗奴才來指手劃腳?”
“你~”蕭破天一窒,血色在瞬間湧上頭頂,呼吸急促了起來。
“今夜三更,不要忘了。”扔下這句話,柳無風頭也不回地大踏步離開客棧。
死小孩,嘴好毒!
“小姐,唐公子醒了,請你過去說話~”用過晚飯之後,姜梅攜瞭如意在倚月亭喝著冰鎮梅子湯消暑,下人匆匆來報。
“唐公子?”姜梅微微一怔,有些會不過意來。
“就是小姐下午救回來的那個小鬼~”如意在旁提醒。
姜梅恍然,笑道:“哦,是他,我差點忘了。走,看看去~”
進了玉清小築,姜梅在門外道:“唐公子,姜梅前來拜訪,不知方便否?”
“請進~”未幾,一道低弱清雅的聲音響起。
姜梅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回頭吩咐如意:“你在門外候著,我去跟他說幾句話就來。”
如意嘴多,又喜咋呼,這姓穆的孩子看起來病得很重,好象風一吹就要化了,還是別讓她進去了,省得闖出禍來。
如意有些不情願,踮起腳尖從窗戶往裡瞅了一眼,瞧見一個模糊的影子映在窗紙上,好象是躺在軟榻之上的。
姜梅推門而入,淡淡的馨香撲鼻而來。她吸了吸鼻子,仔細辯了一下,倒象是頂極龍涎香的味道。
心道,難怪這江照影經商如此成功,至少這見機行事的本領已是常人難及。
隔著一重紗簾,見靠窗的軟榻上臥著一個纖瘦的身子,穿了雪白的單衣,一幅蜜色錦緞繡花薄衾,一直蓋到胸口。
尖瘦的下巴利得象刀,彷彿隨時可以扎進人的心臟,雙頰上染著一抹怪異的紅暈,因為揹著光,白皙的肌膚微微泛著青色,一點血色也無。
他遠遠地看著窗外,彷彿老僧入定一般。奇異的是,即便是脆弱得好象下一秒就會煙消雲散,姜梅卻無法對他生出同情和憐憫。
他的存在感實在太強烈得,讓人忽視了他的虛弱,只記得他的美麗。
“唐公子?”她小心地喚了一聲,聲音極輕,唯恐嚇著了他。
“江小姐。”唐鬱回過頭,衝她淡淡一笑,語氣十分篤定。
“呃~”姜梅並沒有更正他的叫法,親切地笑了笑:“你可以叫我姐姐。”
這小正太,實在太漂亮,漂亮到讓人忍不住想佔為己有——即使只是認個弟弟也好,讓她有個親人吧!
“江姐姐還是湄姐姐?”唐鬱偏頭睨了她一眼,聲音優雅輕淺,可唇角那抹若有似無的嘲諷地笑意,讓姜梅差點去撞牆。
得,誰讓她一上來就想佔別人便宜來著?這一個軟釘子碰的,血淋淋啊~
江姐雖是她佩服的英雄,目前卻還不打算學她慷慨就義。湄姐姐?那不等於沒姐姐?所以,還是算了。
“呵呵~”姜梅乾乾地笑了起來:“我只是開個玩笑,你不願意就算了。”
她又不是白痴,這孩子心性高著呢,才不會隨便認親戚。
唐鬱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湛藍如海的一雙眸子,亮得驚人。
“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姜梅依舊親切得一如鄰家大姐姐。
唐鬱不語,一徑默默地盯視著她,目光放肆而帶著幾分挑剔。
嘖,真是個彆扭的孩子,名字而已,有那麼難以啟齒?
“那好吧……”姜梅正打算轉個題,他卻突然開口了,語氣有些慵懶地強調:“唐鬱,憂鬱的鬱~”
“呃~”姜梅怔了一下,實在沒辦法誇這名字好聽。
你說好好一個男孩子,叫什麼不好,偏要叫憂鬱呢?這下好了,這脾氣弄得陰陽怪氣的~
“為什麼把我帶回來?”唐鬱並不理會姜梅的感受,傲慢地昂著頭,輕蔑地道:“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賞金?別做夢了,我一文錢都不會給!”
“呵呵~”姜梅不氣反笑。
真是,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