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被害妄想症嗎?小小年紀,疑心這麼重,也不知家人是怎麼教的!
“你笑什麼?”唐鬱狐疑地瞪著她,眼神十分氣惱。
“你看看我,象是貪圖賞金的人嗎?”姜梅含笑,攤開雙手信心滿滿地向他展示著自己的衣著。
看吧,咱也是有錢人!江家在邀月可是江南首富呢,還能貪一個小孩子的錢?不能吧!是吧,是吧?!
“怎麼不象?”唐鬱冷冷地瞥她一眼,表情極之不屑:“女人都很貪婪,看你這身俗不可耐的打扮就知道!”
俗不可耐?姜梅驚得一口氣沒嚥下去,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她忙低頭瞟一眼自己那身華美的服飾和滿頭堆金裹翠的步搖,再瞧一眼只著件單衣不染纖塵的唐鬱,懊惱到差點吐血,臉不可抑止地燒紅起來。
她本以為自己已夠無慾無求,原來在他的眼裡,她與靖王府裡那群為了爭寵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夫人並沒什麼兩樣!
這死小孩,嘴好毒!
“這鬼天,怕是要下雨了吧?”姜梅以手做扇,扇走臉上的熱氣,訕訕地起身走到窗邊,伸手欲去堆窗:“這麼悶,怎麼也不開窗通通風?”
“別開窗~”唐鬱忽地出聲。
“啊?”姜梅驚訝地回過頭,因他語氣裡的潛藏的急切。
唐鬱迅速地轉頭,避開她的目光。
姜梅的目光落到他單薄的身子上,再落到那床薄被上,忽地瞭然——這孩子,不能吹風,他怕冷!風溼疼的那種痛苦,她聽說過,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這樣的年紀,這樣的身體,這樣的容貌與家世,難怪他有這麼尖刻的性子和毒辣的嘴巴。
蠢女人
“會疼是嗎?”姜梅歉然地望著他。
“別用那樣的眼光看我,我不需要憐憫!”唐鬱忽地暴躁起來,提高了聲音吼。
姜梅微微一笑,忽地伸手嘩啦一下推開了窗子:“憐憫?你這樣的人哪裡配得到別人的憐憫?”
她回過頭,唐鬱緊緊地捉住薄衾,漂亮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瘦弱的身子在薄衾下瑟瑟地顫抖著卻不肯求饒。
“呵呵~”姜梅笑了,走到軟榻旁俯瞰著他:“你出身富貴,年輕俊美,這輩子吃過最大的苦頭,也不過是與家人離散吧?你知道什麼是絕望,懂得什麼叫人間疾苦嗎?”
“我懂,我當然懂!”唐鬱倔強地瞪著她,藍眸似汪洋的大海欲掀起巨浪。
“你懂個屁!”姜梅輕蔑地睨著他:“不過是一點小小的病痛折磨,你就忍受不了,小小年紀學著憤世嫉俗,刁鑽厭世,有什麼出息!”
唐鬱的臉漲得通紅,絲被被他狠狠地揪成一團,揉搓著,死死地瞪著姜梅:“你胡說,我才不怕疼~”
姜梅低低地笑了,順手關上窗子:“疼又不丟臉,幹嘛要死撐?”
“你~”唐鬱氣結。(
“好了,好了,”姜梅愉悅地衝他眨了眨眼睛,回到他身邊:“別生氣了,咱們扯平好不好?”
“哼~”唐鬱扭過頭去不理她。
“喂,你家裡還有什麼人?住在哪裡,要不要我去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