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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兒在門外喊道。一時書房裡的三人面面相睽,怎麼這麼快女帝就知道了。

阮靜心連忙說“快請。”

阮雪拉著阮清急忙站起,生怕被外人看出些什麼。

一時,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姍姍而來,見了阮靜心先施一禮“丞相大人,有禮了,女帝宣您速速進宮。”

阮清的心立時墜入谷底,心知不好,定是雲深的事發了。阮靜心連忙說“有勞昭和女官親來到此了。”也拱手還了一禮。

那昭和女官看看阮雪,微微一笑“阮大人,女帝口諭,既然阮大人好久沒有回過家了,不妨多住幾日吧。”

阮雪臉色微微發白,頭一低“多謝大人代言,阮雪遵旨。”

“丞相大人,我們這就走吧。”昭和女官轉身冷冷說道。

阮靜心連忙跟上“是,臣這就去。”緊跟在昭和女官的身後,隨她進宮了。

阮雪直到看不見昭和女官的身影,臉上才略微恢復一些顏色,她心疼不已的看著妹妹慘白的臉,知道這事無力迴天了。

阮清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清雅小築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進雲深房裡的,雲深正坐在桌前看著一本書,一見阮清來了,臉上全是欣喜,“清兒,怎麼樣,昨日的慶春會熱鬧麼?女帝選了誰做正君了,快說給我聽聽。”

阮清看著他狹長媚人的丹鳳眼,高挺秀氣的鼻子,想著這個美貌男子對自己的似海深情,不禁脫口而出“雲兒,我們跑吧,去哪裡都行,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好麼?”

雲深驚疑的看著阮清,終於發現她今天非常的不對勁了,“清兒,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阮清卻好像在自言自語,“對,我們走,我們馬上走。”一邊說,一邊在屋裡轉悠,“雲兒,你快點收拾一下,沒有時間了,我們馬上走。”

雲深心下大駭“清兒,你告訴我,怎麼了,你出了什麼事,你別嚇我。”他一把拉住神魂不定的阮清,緊緊的將她按在自己的懷裡。

“她們,她們要把你奪走,不行,我不能讓她們得逞,她們都是壞人,壞人。”阮清口裡喃喃著。

雲深更加擔心阮清,他擁緊她低低的說“清兒,你說清楚,誰,誰要把我奪走。”

阮清看向他的眼睛,彷彿囈語般“天錘國要我把你還給她們,她們發了文書,不過不要緊,我們可以逃,逃的遠遠的,她們找不到我們。”

“清兒。”雲深低呼一聲,痛苦的將頭與她的貼在一起,這一天終於還是來臨了,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就知道,以四皇女的為人,怎麼會輕易放過自己呢,幸福總是那麼短暫,稍瞬即逝。

“雲兒,你別怕,我會保護你,我不會讓她們帶你走的。”阮清終於清醒了過來,她堅定的對雲深說,做為一個女人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男人,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就算讓自己去死也不能讓他再受到什麼傷害。

“清兒,我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了,你別為我傷心,能與你在一起生活哪怕只有一天,也是我莫大的幸福,何況我還嫁了你,這段時間我很快活,就算讓我回去,我已沒有什麼好後悔的。”雲深的臉上,帶著深深的絕望,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回去,莫說阮清是他最大的軟肋,他不能讓她因為自己而涉險,天錘國,母親對自己再不好也是母親,犯不著讓她們為了自己也搭上一府百十條人命,輕輕嘆了一口氣,他摟著阮清緩緩在床上坐下,輕輕說“跟了你這麼久,我從來沒對你說過我的身世,我不說,你也不強逼我問,今兒都告訴你,好麼?”

阮清悲切的說“雲兒。”

雲深慘然一笑,“我母親也算是天錘國的重臣,現主管吏部,十八年前曾作為女使出使如月國。她是在京師遇著了我父親。”頓了一下,彷彿沉浸在自己敘述的故事中“我父親隨母親迴天錘後,沒想到正夫善妒,對他百般刁難折磨,母親卻從不敢替父親多說一句。我從小因為是個男孩兒,所以素被母親所厭,那年,你師傅將我劫到如月國,卻沒料到我母親根本就不在乎我,她發出的信沒有得到迴音,沒有辦法只好將我又還了回去。十五歲的時候我就被母親作為禮物送給了四皇女,她是個性格殘暴的人,我在那裡生不如死,呆了兩年便逃了出來,母親不收留我,口口聲聲要將我送回王府,只有父親看我可憐,帶著我逃到了如月國,卻又因感風寒,沒錢醫治,沒多久就撒手人寰了,後來就再次遇到你。”這邊阮清聽的是心痛不已,可雲深卻彷彿在說著旁人的故事,聲調裡沒有一絲的悲意,也許是遭遇的苦難太多,讓他的心早已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