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歲了?”上官澈又問。
“九歲。”江月棠忙答道。
“那他今年也要參加初級謀士的晉級賽吧?”
上一屆是在五年前,那時童聞賢才四歲,而比賽要求年齡五歲以上的人方可報名,顯然那時他還沒有達到此資格。
“是的,但他學習了將近五年的棋藝,所以水平要比我高許多。”
“嗯嗯,那你不妨常跟他切磋。”上官澈說,繼續俯頭喝茶。
江月棠也喝茶,並時不時悄悄地偷看上官澈幾眼,越看越覺得他好看,便不由得在心裡想――不知誰才有幸嫁到老師這般美好的人呢。
上官澈見她時不時地瞅他,那模樣可愛又調皮,心裡便樂了,又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頭,道:“很好看麼?”
小傢伙忙不迭地點頭道:“好看。”
上官澈又噗嗤一笑,俯身湊近她一點,緊盯著她的小臉輕聲問:“月庭喜歡老師麼?”
小傢伙的笑容頓時凝住,小臉兒隨即發紅,好一會兒才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站在一旁的梅香聽得這話卻瞪直了眼,心想――完了完了,上官老師這是在......咳咳,要是夫人知道該得多擔心啊。
想到這裡,梅香忙輕咳了一聲。
上官澈這邊緩緩地放開擱在江月棠頭上的手,略微調整了一下坐姿,道:“接下來我們講法家。”
小傢伙也立即端正坐姿道:“好。”
上官澈看著她說:“法家是研究治理國家之方式的學派,主張以法制為核心、以富國強兵為己任,把‘法’作為君主治理天下的手段,以‘法’來約束百姓的行為。法家強調緣法而治、不別親疏、不殊貴賤、一斷於法。”
見江月棠微微皺眉,上官澈忙關切地問:“怎麼啦?”
小傢伙是因為聽到法家思想時忽然想起自己以前從他人口中聽聞過的一種酷刑,不由得不寒而慄,眉頭便皺了起來。
她微笑著搖頭道:“沒什麼,老師繼續講吧。”
上官澈便繼續道:“法家的思想起源於春秋時期齊國的政治家管仲,他大膽變革,嚴肅法紀,尤其注重賞罰的作用,他的改革幫助齊國‘九合諸侯,一匡天下’,被譽為‘法家先驅’。到戰國時,李悝、商鞅、慎到和申不害等人將之大力發展,法家思想便逐漸形成了一個學派。戰國末時,韓非把他們的學說加以綜合,使法家思想得以集大成。”
“法家認為人皆好利避害,又追求感/官/欲/望的滿足,需要加以約束才能維持社會安定,故用法來‘定分止爭’、‘興功懼暴’。‘定分止爭’指明確物品的所有權,以免相爭;‘興功懼暴’指鼓勵人們立功,以使不法之徒感到畏懼。聽得懂嗎?”
“懂。”小傢伙忙說。
上官澈接著道:“法家前期有三派,其中商鞅重‘法’,慎道重‘勢’,申不害重‘術’。”
“戰國政治家商鞅曾透過‘變法’而使秦國成為富強之國,他改法為律,制定了秦律,嚴懲私鬥,明令軍法,獎勵軍功。在他的大力推行下,百姓們認識到了法的威力。”
“戰國著名學者慎到是從道家出來的法家創始人之一,他主張‘民一於君,事斷於法’,即人們應服從於君主的命令,而君主應依法行事。他重‘勢’,認為君主要確保法律順利執行的前提是掌握權勢。他把君主比喻為飛龍,把權勢比喻為雲霧,飛龍需要藉助雲霧的作用才能飛上天。如果雲霧散了,飛龍便如地上的蚯蚓一樣了。他還表示,如果沒有權勢,即便再德高望重的人,百姓也不會聽從其命令。”說罷上官澈問江月棠:“看出‘勢’的實質來了嗎?”
江月棠斟酌了一下,答道:“是以權鎮壓嗎?”
上官澈微微一笑道:“嗯,也可說是強權震懾。”
“明白。”
“戰國時期的另一法家創始人申不害則重‘術’,申不害認為君主駕馭和驅使臣下時需要用‘術’,強調君主治理國家時主要用‘陽術’,但有時也要用‘陰術’。‘術’的主要目的是幫助君主統治、防禦、監察和刺探臣子和百姓之隱秘。”
“韓非認為‘法’、‘勢’和‘術’三者缺一不可,便將三者緊密結合起來,著了《韓非子》一書。這本書裡,韓非總結各法家的思想,提出了君子專制中央集權的思想理論。在《韓非子.物權》中,他認為‘事在四方,要在中央;聖人執要,四方來效’;在《韓非子.人主》中,又寫道‘萬乘之主,千乘之君,所以制天下而徵諸侯者,以其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