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幾乎絕望。
渾身冰雪如冬時,又聽到白鹿一聲尖叫,驚問蒼狼:“是不是雪山女神?”
“讓人看上一眼,就不吃不喝,思念到死的雪山女神?”蒼狼的眼睛也突然變亮,連連點頭:“如果北冥雪山在草原,只能是她了。”
希望重次燃起,好像溺水之人懷抱枯木,白無常趁勢追問:“雪山女神在哪?”
蒼狼白鹿,相視苦笑,同時回他:“不知道。”
不知道。
又是一個不知道!
東海羽妖難找,好歹有個方向。
而北冥雪山,一片糊塗。
精氣神兒似乎被人摘去了一半,耳邊聽到白鹿碎碎講著:“相傳草原有一位雪山女神,是天地間最美的人,只要見過她一眼的男人,都思念的失了魂,不吃不喝,幾天就死去了。”
討好的一笑,蒼狼插話,寵愛的看著白鹿:“我根本不信這套說詞,天地間,哪裡還有比你更美的女人?”
輕輕啐了蒼狼一口,白鹿面色飛紅:“要不是我那時不懂在帳外掛靴子是什麼意思,一時掛著好玩,怎會被你這個渾人鑽了空子?”
憶起往昔,青春歡笑,他們竟然敘起了舊事。
聽足了他們的嘮叨,暗自苦惱時,聽到白鹿俏音婉轉:“有一個男人,是唯一見過雪山女神還活著的人。”
“是誰?”
問聲急,恨不能撞破天際。
“今夜,你與黑君安答要雙雙過我草原的酒陣。”他越急,白鹿越得意。
要是有把柄落在女人手裡,就別想著要輕鬆過關。
只要不是傻子,都懂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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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酒陣
世上酒陣千萬種。
酒塔陣,車輪陣,銅錢陣,春秋陣……
名目多的你想都想不到。
花樣繁多,理由充足,把酒送到你手邊,你連拒絕的勇氣都沒有。
是夜當空,繁星高掛,有人要過草原的哈達酒陣。
哈達五色,藍、白、黃、綠、紅。
第一條哈達是藍色,意指藍天,被一個美麗的草原少女捧著。
冠帽兩旁有紅珊瑚穿成的絲穗,映紅少女的眉目如畫。
纖纖右手,在藍色哈達上,掂了一碗馬奶酒。
少女高歌,馬頭琴和鳴,一曲悠揚,婉轉星空。
曲未盡,少女將馬奶酒雙手奉上。
平端至雙目,她微微屈膝,遞近黑君無常。
酒香,人也香,她明眸閃動,歌聲未停,嘴角的笑意暖過春風。
有女以歌為伴,以禮為敬,誰能拒絕這碗酒香?
雙手接過酒碗,黑無常就要飲盡時,聽到白無常提醒:“喝草原的酒,要先敬天,再敬地。”
剛說完這句話,第二條哈達送上。
第二條哈達是白色的,意指白雲,被同樣美麗的草原少女捧著。
兩女和音共唱,曲調迷醉星月。
少女弱步輕輕,屈下膝蓋,半彎嬌軀,將滿碗的馬奶酒遞到白君眼下。
苦嘆一聲,看了一眼黑無常:“我這句話多的,得多喝一碗。”
囉嗦說完,將手指沾到酒漿裡,向天一彈,敬天,向地一彈,敬地。
敬過了天地,滿碗飲盡,將空碗輕輕置回了少女的手掌間。
黑無常也學他的樣子,敬過天地,滿飲過後,歸還空碗。
本以為已經過了藍白兩條哈達,沒想到立即有人捧著酒罈,將兩個空碗注滿。
兩女直起身體,邊唱邊退,又回到了初時演唱的空間。
唱過一曲,再接一調,同樣悠揚美麗,點亮草原。
歌到興處,兩女同時上前,再屈膝行禮,獻上酒碗。
白無常廢話不說,敬過天地,一飲而就。
黑無常端碗皺眉,暗暗心思,如果總是這樣來來回回,一共得喝多少碗?
看出了小爺眉目疑惑,白無常無奈的擦乾嘴角,將酒碗還回素手間,苦笑一聲:“你就閉著眼睛喝吧,唱不完,喝不完。”
“她們要是唱足三天?”
“你就得喝足三天。”
這算什麼規矩?
這麼多少女,輪番來唱,又個個兒能歌善舞。
若是她們有意捉弄,想唱足三年也不在話下。
少女還在躬身等候,黑無